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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夕夕在新一年接到的第一通电话，仍然是白芥一的。

    她把手机贴在耳边，一阵阵的烟花在沈夕夕明亮的瞳子里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院子外是街坊领居道贺新年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小狼狗怎么样？可还满意？”她笑着问。

    白芥一回味似的，“挺美味的。”

    “新年快乐，”她顿一下说。

    “新年快乐，白白。”

    院子里的灯是暖黄色的，三角锥形的灯罩将光源聚拢成几平米见方的圆，一家人笼罩在幸福里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初一，一大清早，老两口穿着暖和的外套大衣，带着围巾，在门口贴对联。

    新熬好的米浆，专门用来贴对联的。

    “绣阁团圆同望月，香闺静对好弹琴……”

    从身后传来津津乐道的念诵声。

    “过年好啊老张，”刘曼文笑。

    沈晨硕见怪不怪地回过头，“老张，看看我们家今年这幅对联怎么样？能赢你不？”

    张师长背着手，表情认真地打量，“老沈，没你这样的，你这是作弊啊，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字，今年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沈晨硕高深弯唇，“谁说非得是我写的？我们家挂的对联，只要是我们家里人写的不就行了？”

    张师长笑一记，“你们家里人？这笔迹，这风骨，明显就是从哪个书法大家手里请的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一半，注意到那老两口笑眯眯的得意表情，他有点笑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你家里人写的？”

    张师长先看向刘曼文，语气十分神奇地开口，“小刘，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还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，”刘曼文笑着打断他，“我哪会写，是我女婿写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这个答案显然令张师长更加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再次看向那一幅如清风朗月般的对联。

    完了。

    今年他们张家输的太彻底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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