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些文人酒肆,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,将一桩家事,变成攻讦我苏家百年门风的利器?” 她的目光,直视苏文越。 “二叔身在吏部,日理万机,竟连这点‘巧合’,都看不透吗!” “一派胡言!” 苏文越被她连串逼问,脸上青白交加,猛地一拍扶手。 “黄口小儿,竟敢将市井之言与朝堂风波混为一谈!” 秦望舒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 声音,反而更冷,更沉。 “危言耸听?” “二叔忘了,民心舆论,便是水。” 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” “等到敌人用舆论这把刀,砍断我苏家百年清誉的根基,再去补救,就晚了!” 她每说一句,苏文越的脸色便阴沉一分。 秦望舒不再看他,转向满脸冰霜的苏令仪。 “二姑母说我心狠手辣。” “可敌人已将刀架在苏家脖子上,我若还温良恭俭,岂不是引颈受戮?” “他们用最阴私下作的手段,从内宅下手,试图毁掉苏家这棵大树的根基。” “这种攻击,比朝堂的刀光剑影,更阴毒,更防不胜防。” “对付阴沟里的老鼠,跟它们讲道理?” “讲体面?” “它们也配!”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,最终,落回主位上那个始终沉默的老人。 “唯一的办法,就是用比他们更狠,更直接,更不讲道理的方式,把他们从鼠洞里硬揪出来!” “当着所有人的面,一寸寸,打断他们的脊梁骨!” “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,往苏家泼脏水,是什么下场!” “也要让那些躲在背后,自以为高明的执棋者知道,苏家,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!” “周婆子,是捅向我们的刀。” “沈莉母女,是递刀的人。” “我今日,打断了刀,也敲打了那双手!” “看似丢了脸面,却是用最小的代价,斩断了一场即将燎原的阴谋!” 话音掷地有声,如金石落地,在每个人的心头重重敲响。 苏文越嘴唇动了动,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 苏令仪脸上的怒意未消,却添上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复杂与震惊。 苏清扬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,眼底第一次流露出毫无保留的审视。 苏文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看着秦望舒,像在看一块未经雕琢却已光华璀璨的璞玉,满是欣赏。 一直如雕塑般沉默的四叔苏文远,此刻,也终于抬起了眼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