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还是败了? 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激战的中心。 这一触。 血气四溢,罡劲肆虐。 方圆数百丈,都没有人能站立。 一个五重逆战六重的战场,竟然几如陨星坠落一般恐怖。 尘烟稍平。 倒飞而出的人影,竟然是那位跌碎了无数人眼球的景王李瑞。 到底还是……败了? 谢灵心一路倒飞,连着翻了数十个跟斗,才卸尽余力,半跪落地。 浑身衣衫碎裂,有千百道裂痕,血迹斑斑。 仿佛被人砍了千百刀。 持奇形宝剑的右臂耷拉在侧,连宝剑都难以抬起。 而那田全操,仍站立原地。 虽然原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,径有数丈,下陷数尺。 田全操半截腿都陷入了坚硬的泥土中。 口角溢血,颇显狼狈。 一个重伤,废了右臂。 一个只是吐了点血,稍显狼狈,却分毫无损。 胜负显而易见。 五重对六重,终究是隔着天堑,不可能胜啊…… 虽然人人都觉得理所应当,但此时竟无几人生出高兴的念头,无论是敌是友,几乎都有一丝惋惜的情绪。 …… 上阳宫。 “呼……” 武承光等三王,几乎同时在心中长出一口气。 无论武道五重,还是武道六重,其实在他们眼中,都如蝼蚁一般。 但是,今日的李瑞,这个蝼蚁,着实是让他们心中生起了忌惮的念头。 见他战败,竟在不自觉地长舒了一口气。 …… 南衙。 “可惜了……” 一众朱紫公卿中,有人叹息。 两个武夫的争斗,本不该入他们眼中。 但这两个武夫,一个是有着李、武两氏血脉的景王,一个是代表着王守澄等阉党之人。 其胜负另有意义。 “诸公,够了吧?” 一个着紫袍、系白玉带的老者沉声道:“殿下虽败,但也足见其胆魄,非传言之不堪,” “阉党以无德无能攻讦,削夺爵位,实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 “圣人封敕之爵位,岂容一阉人削夺?” “凭此一条,我等就能向其发难!” “在此之前,该当为景王殿下光复清名!” 众公卿纷纷相视,无人应和。 半晌,才见有人道:“宋阁老,阉党势大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” “我等虽有心为国除贼,可这位殿下能否担起此责,实未可知啊,不如再看看?” “你们……!” 宋申锡怒容难掩,扫过众人,将神情一一收入眼底。 “宋阁老且莫动怒,殿下还未败呢!” 这时,有人连忙提醒道。 “嗯?” 众人都重新向城门方向看去。 “他在干什么?” …… “他在念叨什么?” 城门角落。 两个试练者身影瑟瑟发抖。 刚才那一次碰撞,飞出的碎石和余劲,都差点要了他们的命。 幸好他们看热闹时就存了个心眼,躲得远,又是在城门洞墙根下,有城墙隔挡。 “他到底觉醒灵识多久了?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肉身修为?” “你是不是傻?这重要吗?重要的是他的对手是相当于肉身六重的武道高手啊!就算给你几十年,你就敢说能干得过吗?” “可惜啊,还是打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,他到底在念叨啥?” 两人看着远处半跪着的谢灵心,头低垂,嘴唇却在不断地动着,似乎在念叨什么。 隔得太远,他们也只是恢复了一些心灵修为,听得模模糊糊。 另一边。 田全操紧紧盯着那个似乎即将弹尽粮绝的对手。 他虽然看着没什么事,但是刚才那一剑,可谓是生平所受最可怕的一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