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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刘若拙也是再次停下讲道。

    此时，在他的眼里，谢灵心两眼突然变得空洞，隐隐约约透着几分威严、乃至于……浩瀚伟岸！

    紫气与金光纠缠，似在争斗不休。

    不由微微错愕。

    旋即抚须一笑：“大善。”

    拂尘一摆，便从蒲团上消失，殿中只余谢灵心一人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。

    谢灵心似乎被某种无形之力，拉扯着进了识海，而且在不断地“向上”。

    识海之中，方寸灵台，他本为主宰。

    此时却不由自主，被从灵台之中拉扯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断地翻滚着，向上……向上……

    “啵！”

    谢灵心不知道“大音希声”是什么样。

    既然“希声”，又怎么能叫“声音”？

    但此时此刻，他却隐然“听”到了这种“大音”。

    仿佛有一层无形之物被他冲开。

    就像是……他越过了仙凡之别，从人间大地，一跃而上，穿过层云，越过了天门，见到了……

    不是天上仙界，而是一片虚无！

    识海之外，有精神所聚无边之界，七彩斑澜，称混沌之海。

    但谢灵心却觉得眼前所见，才是真正的混沌！

    没有上下，没有左右，没有色彩，甚至没有黑白！

    泥丸！

    谢灵心生出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这里就是泥丸之中，昆仑之所在！

    突然。

    混沌之中，涌出一片紫气滚滚。

    紧接着又是一片金光骤现。

    紫气与金光相互纠缠、排斥。

    似在争斗一般。

    谢灵心“定睛”一看，许久才勉强看清。

    紫气与金光之中，都有东西。

    一块破瓦，一张破布！

    是叶鼎从买凶杀他的神秘人身上找到的破瓦片。

    还有那块如来袈裟！

    谢灵心很震惊。

    如来袈裟的来头太大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但这块破瓦片居然能与如来袈裟“打”得不相上下！

    刚才吸扯自己，让自己在识海之中都不由自主的无形力量，就是出自这两样东西！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这两样东西，就好像真的是两位无法想象的强者，在大打出手。

    只打得混沌震动，不得安宁！

    谢灵心甚至一个念头都难以动弹。

    “因缘运会，积精聚气，乘业降神，和合受生，法天象地，含阴吐阳，分错五行，以应四时……”

    “眼为日月，发为星辰，眉为华盖，头为昆仑，布列宫阙，安置精神……”

    几句经文忽然流淌而过。

    谢灵心猛然醒悟。

    原来内观经中，早有指引。

    头为昆仑，布列宫阙，安置精神……

    似乎因为他的醒悟，破瓦片和破布势均力敌的局势被打破。

    如来袈裟竟然金光黯淡，开始退避了！

    破瓦片反而大放光芒！

    紫光遍照混沌，紫气氤氲不绝。

    “胸中五脏，上应五星，下应五岳，”

    “经脉气络，为大地山川行运。”

    刘若拙讲的话适时回响于念头中。

    谢灵心知道时机到了！

    念头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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