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程飞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。 梁大柱却以为程飞被他的“气势”镇住了,愈发得意,他伸出粗糙的手指,慢悠悠地摸了摸脸上那道最狰狞的肉红色刀疤,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带着刺骨的阴冷:“嘿嘿嘿……别人不知道,我梁大柱还能不知道?他梁铁岭?这辈子……骨头渣子都该烂透了吧?” 这句话,彻底揭开了程飞极力保护的、关于惠琴最深的伤疤! 程飞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万年寒冰。 他沉默着,缓缓站起身。 梁大柱看着程飞沉默起身,误以为对方退缩,心中那股邪火和优越感更盛,嘴里越发不干不净:“我说程大老板,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人物了,怎么能捡个破鞋穿呢?多掉价!不如你行行好,把她让给我弟弟得了!他不嫌弃,破鞋嘛,破穿!” “破鞋……破穿……” 这四个字,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,狠狠捅进了程飞的心脏!也彻底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、如同火山熔岩般的暴怒! 事后证明,梁大柱这辈子最后悔、也最致命的一件事,就是对着程飞说出了这番侮辱惠琴的话。 程飞没有立刻爆发。 他异常平静的,甚至可以说是慢条斯理的,绕过班台,走到梁大柱身后。咔嗒一声轻响,他反手将办公室厚实的木门锁死。那锁舌咬合的声响,在骤然死寂下来的空间里,显得格外清晰、冰冷。 梁大柱本能地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,他猛地转身:“你……” 十分钟后。 办公室内,只剩下程飞粗重的喘息声,和梁大柱濒死般微弱的呻吟。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 程飞站在一片狼藉中,胸膛剧烈起伏。他抬手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迹,眼神冷冽如刀。 他走到办公桌旁,拿起纸巾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拳头和脸颊,动作带着一种宣泄后的、近乎残忍的平静。 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着,领带早已不知去向,衬衣领口被扯开,纽扣崩落,露出结实的胸膛。 程飞拿起桌上的电话,拨通了保安室:“晓光,叫几个人上来。” 何晓光带着另外两个胆战心惊的保安,战战兢兢地来到二楼。当程飞打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时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三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! 只见程飞背对着他们,坐在办公桌边缘,正用雪白的纸巾仔细擦拭着修长的手指。 他背影挺直,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地上,梁大柱像一滩被丢弃的破麻袋,蜷缩在地上,那张曾经凶恶无比的脸,此刻一片血肉模糊,肿胀变形,完全看不出人样,只有微弱的、断断续续的呻吟证明他还活着。 “把他抬出去,”程飞没有回头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“去货运部叫辆车,送镇医院。到了找赵院长,让他立刻给我打电话。” 说完,程飞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,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三个呆若木鸡、浑身冷汗的保安。 走廊的光线勾勒着他离去的背影,如同刚刚结束一场狩猎的孤狼,带着血腥与决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