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段惊世骇俗的孽缘,从深宅大院闹到街头巷尾,至今仍是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。 萧景珩执盏的手一顿,目光在姜昭宁苍白的脸上扫过,最后又停留在孟云琅脸上。 “孟卿戍边有功,赐座。” “谢陛下隆恩。” 孟云琅起身后,转向贵妃时,眉眼才柔和几分。 毕竟,如今的贵妃孟清歌,才是孟家女,是他的妹妹。 孟云琅从怀中取出一个缠着红绳的紫檀木盒:“臣在玉门关寻得一块千年暖玉,命人雕成了镯子。听闻娘娘冬日畏寒,正好合用。” 孟清歌接过木盒,指尖抚过上面褪色的红绳结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笑靥如花:“兄长远在边关还记挂着本宫,真是叫本宫不知说什么才好。” 她轻轻打开木盒,暖玉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,“这玉质地上乘,兄长定是费了不少心思。” 说着,她突然红了眼眶,转向萧景珩盈盈下拜:“臣妾谢陛下恩典,若非陛下开恩特许兄长回京,臣妾与兄长不知何年才能相见。陛下待臣妾这般体贴,臣妾……臣妾实在无以为报。” 她仰起脸时,眼中噙着恰到好处的泪光,既显真情又不失体统。 萧景珩伸手虚扶了一把,语气难得温和:“爱妃言重了。孟卿戍边有功,朕本该犒赏。” 殿内嫔妃们见状,纷纷露出艳羡之色。 唯有姜昭宁怔怔地望着那个木盒。 那木盒上缠着的分明是她及笄那年,用自己最心爱的红头绳编的同心结。 当时孟云琅当时珍而重之地收在贴身的荷包里,笑着说:“阿宁的手艺,哥哥要珍藏一辈子。” 如今,却成了他献给孟清歌的贺礼。 而孟云琅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,也忘记了今日本也是她的生辰。 “娘娘……”身旁的宫女小声提醒,“您该入席了。” 姜昭宁这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站起了身,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扫向她。 她缓缓坐下。 殿内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,一字一句却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。 “陛下,”孟清歌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,“兄长这些年戍守边关,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,也太可怜了。” 萧景珩低笑一声,眼尾余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姜昭宁:“爱妃这是要朕做媒?” 不等孟清歌说话,便听到了孟云琅的声音:“臣在北疆之时,确实结识了一位姑娘,想请陛下赐婚。” 姜昭宁抬眸望过去,却正对上萧景珩似笑非笑的眼神。 “啪”的一声,姜昭宁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,碎瓷四溅。 “臣妾失仪了,容臣妾更衣。” 姜昭宁站起来,福了福身,转身便走。 走出大殿的瞬间,身后传来萧景珩带着玩味的声音:“哦?不知是哪家闺秀能得孟小将军的青眼啊?” 孟云琅的目光追随着那道仓皇离去的背影,眼底暗潮翻涌。 直到萧景珩的声音再度响起,他才蓦地回神,转身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:“回陛下……” 姜昭宁走出麟德殿。 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,她却觉得浑身发冷,心口一阵阵抽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