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触摸着谢傅轩的脉象,谢傅轩神色平静,面色坦然,反而是苟子涵以往诊脉,几乎是稍微一触碰便能诊个八九不离十的,可今日不但时间长了一些,连脉象都有些不好琢磨。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,顾清莹在他手下治了这么久的病,很是清楚他的风格,见状心中不禁打鼓,但又不敢出声打扰。 半晌,苟子涵收回诊脉的手,轻叹一声。 顾清莹再也忍不住了,连忙问苟子涵:“轩儿的身体可还好?” 她从未见过苟子涵露出如此神色,苟子涵神色十分复杂,谢傅轩突然轻声笑了笑:“苟圣手诊到什么,但说无妨,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。” 苟子涵犹豫了一瞬。 “那在下就简单为顾夫人与戚夫人解释一番。” 他见顾清莹实在爱子心切,于是简略开口:“谢将军不仅体内有旧伤,应当也有其他心病,此症确实只能休养。远离了北境那般寒苦之地,在这京城之中,谢将军的心病多少能够好转一些,只是这开的药方却还不够妥当,若将军愿意,在下可再出一副新的方子,凝神固气。” 谢傅轩闻言起身朝他作揖:“那便在此谢过苟圣手了,不瞒您说,我为这心病困扰已久,确实已经无可奈何,乃至失了治好它的心思,所以今日才未曾提出。” 谢明月糊涂了:“大哥,你有何心病?若是什么困难,不妨让我们知道,也看看能否帮得上忙。” 谢傅轩看了她一眼,眸光中温润浮动。 他轻轻叹一口气,笑容有些苦涩:“久经沙场,见过的景象堪比人间炼狱,将士兵们的心里,或多或少都有些沉重,这事说给旁人听,也是徒增烦恼,苟圣手说得对,我如今回来了,将养些时日,总能抹掉这些伤痕,昭昭不必担忧我。” 他安抚了两句,外面有下人进来,在谢傅轩耳边低声耳语几句,他似乎还有事,便起身告辞。 留下谢明月与戚缙山,又陪着顾清莹说了说话,等到离开这院子时,苟子涵突然追出来,停在他们面前,朝戚缙山扬了扬眉。 “戚大人,你方才朝我使的那个眼色是什么意思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