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柱州人许多汉语都不精通,更遑论写字,这尉琉璃口口声声说与顾清莹通信之人是他,但他只是在一个偏僻避世的村庄里的村女,如何能这样流畅地书写汉字? 尉琉璃胸有成竹道:“自然是顾将军教我的。” 说完,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,声音有些哽咽。 “之所以我会成为顾将军的妻子,也是因为在照顾顾将军伤病的同时,顾将军也在不费余力地教导我,我这手字便是他教我写出的。后来他自己无力动笔,于是写给妹妹的书信皆由我代笔。” 这便又绕到了顾肇源明明活着,却没有将消息传递回京城的问题上。 武帝沉吟片刻,展开手中信件,这信件很有些年头,他稍有不慎,那纸张便折碎了一角,使得他不由得更加轻柔的动作,先草草将整张信扫了一遍,粗略得到信中之意,随后武帝这才面容一肃,仔细地读起信来。 这信上的字迹与同顾清莹通信的字迹相差无二,只不过信中却是以顾肇源的口吻将自己重伤被救后无力离开,只能在柱州就此苟活的无奈写得淋漓致尽。 信中言明他时不多日、身体伤残太过,无法再回京尽忠尽孝,只能留下书信告罪,请武帝看在他牺牲的份上,原谅他的欺君之罪。 信中更多的是写明了当初一战中许多不能为人所道的秘密,武帝越看脸色越沉重,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将那封薄如蝉翼的信纸小心翼翼折好,最后竟然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。 谢长勋看着武帝的举动,下意识打了个寒战。 这可不是对顾家恼怒的模样,他眉头紧锁,正想要说点什么,武帝却大手一挥。 “来人,笔墨伺候。” 他看向尉琉璃,眼中不再浮有冷意,但也没有半点温情。 “你当朕的面,将这信上几句话誊抄。” 这便是要看尉琉璃所言是否为真。 若当初确实是他执笔同顾清莹书信往来,那便无事,若是顾肇源执笔给京中的妹妹去了信,却未曾上达天听,那便是欺君大罪了。 尉琉璃并未露出惧怕之色,他淡淡地笑了笑,待纸张铺开后,便当众执起狼毫笔,洋洋洒洒写下了几句话。 宫人呈到武帝面前,武帝将之与先前的书信对比,虽说细节处有些微妙的差距,但仔细看来,还确实字迹出于同一人之手,这一下顾肇源的冤屈便被洗清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