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光能打,不够。” 他伸手指了指校场角落里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血人。 那人浑身是伤,奄奄一息,显然是刚受过重刑。 “那是我们昨天抓回来的北蛮探子,骨头很硬,撬不开他的嘴。” 萧山收回手,拍了拍江澈的肩膀。 “给你一炷香的时间。” “用你的法子,让他开口。” “做到了,你就是我锐士营的人。” “做不到……” 萧山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 “就滚回吨兵营!” 听到这话,江澈径直走向角落的木桩。 那个北蛮探子像一滩烂泥,脑袋耷拉着,生死不知。 锐士营的汉子们抱臂而立,等着看好戏。 他们见惯了烙铁、水刑、剥皮。 在他们看来,对付这种硬骨头,唯有更残忍的手段。 这小子细皮嫩肉,能有什么花样? 然而江澈的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,他没拿鞭子,也没碰烙铁。 他蹲了下来,仿佛怕惊扰了那个垂死之人。 仔细观察探子的脸。 那张脸肿胀不堪,布满青紫和血污,但江澈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瞳孔上。 涣散,却又不是彻底的死寂。 接着,他的视线缓缓下移,扫过探子身上的每一道伤口。 左肩胛骨下方的贯穿伤,伤口边缘有轻微的灼烧痕迹。 却没伤及肺腑。 这会压迫臂丛神经,导致左臂产生幻痛和麻木感。 腹部的鞭痕集中,但避开了要害脏器,手法老道。可反复的抽打会引发内出血,导致腹腔压力增高,出现视物模糊和耳鸣。 最关键的,是他的嘴唇。 干裂,起了白皮,舌苔厚重发黄。 极度脱水。 一个念头在江澈脑中成型。 他站起身,环顾四周,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桶上。 “能给我一瓢水吗?” 士兵们面面相觑,有人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 给他水? 这是审讯还是伺候? 萧山面无表情,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,立刻有人舀了一瓢水递过来。 江澈接过水瓢,再次蹲下。 他没有直接给探子灌下去,而是用手指沾了点水,轻轻涂抹在探子干裂的嘴唇上。 一遍,又一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