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江澈终于抬眼,目光清澈,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。 “但伪造这么多封笔迹各异,内容详实的书信,将军觉得,燕王有这个本事吗?” “还是说,将军觉得,黄大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?” 江澈没有直接辩解,反而抛出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。 “将军久在边关,可能不清楚京城里的风向。” 江澈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。 “飞鸟尽,良弓藏。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 “黄大人他们,既要防着北边的燕王,难道就不防着手握重兵的将军们吗?” “铁铉将军,是不是第一个,谁又说得准呢?” 盛庸的手,依旧死死按在剑柄上。 为什么? 他一遍遍问自己。 他的目光从江澈那张平静到可憎的脸上,缓缓移开。。 落回到帅案上那封密令和那一叠书信上。 那笔迹,那印信,那用词…… 飞鸟尽,良弓藏。 他,盛庸,手握东昌府数万兵马。 他,铁铉,更是季南之战后声威赫赫的国之柱石。 朝廷,真的能容下他们吗? 江澈看他神色变幻,便知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。 目的已经达到,多说无益,反而会引人生厌。 他将桌上那卷书信重新卷好,对着盛庸,微微躬身。 “话已至此,将军心中自有决断。在还要回京城复命,告辞” 说完,他转身就走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甚至没再看盛庸一眼。 盛庸没有阻拦。 他眼睁睁看着江澈的背影消失在大堂门口。 “来人。”盛庸的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一名亲兵快步入内。 “封锁帅府,任何人不得进出!” “是!” 亲兵退下,盛庸独自一人瘫坐在帅椅上,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。 他死死盯着那封来自黄子澄的密令,双眼中,血丝密布。 …… 江澈步出帅府。 东昌府的街道上,巡逻的甲士脚步声沉重而规律。 于青他们则依旧在原地等待着他。 眼看他走出府邸,于青立刻牵马走了过来。 “司主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