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郭府内。 平日里往来穿梭的丫鬟仆役都不见了踪影。 只有几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守在各处要道。 穿过几重庭院,江澈被引至一处僻静的院落。 郭淮的书房,郭灵秀被管家客气地拦在了院外。 “小姐,老爷有要事与江公子商谈。” 郭灵秀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 江澈推门而入,一股沉闷的空气迎面扑来。 郭淮穿着一身素色便服,正背着手,站在一幅巨大的《万里江山图》前。 听到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身。 这位真定首富的脸上,再没有平日里那种商人的精明与和气。 “江贤侄,你来了。” “坐。” 没有半句寒暄。 江澈坦然落座,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。 “郭伯父,燕王兵临城下,您似乎忧心忡忡?” “何止是忧心忡忡!” 郭淮长叹一声,在书房里踱起步来。 “我郭家三代经营,才在真定攒下这份家业!如今兵祸一来,这满城财富,不过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!城若破了,那些丘八冲进来,管你什么靖难之师,他们眼里只有金银财宝!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,我这万贯家财,怕是都要付诸东流!” 他越说越激动,原本保养得极好的脸上,肌肉都在微微抽搐。 江澈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恐慌。 直到郭淮再次停下脚步,喘着粗气看向他。 江澈才缓缓开口,“郭伯父,您只看到了危,却没看到机。” 郭淮一愣:“机?什么机?家破人亡的机吗?” “当然是富贵滔天的机。” 江澈身体微微前倾,双肘撑在膝上。 “您以为,守城的耿炳文将军能守多久?” 不等郭淮回答,江澈便自顾自说了下去。 “耿将军年事已高,虽是宿将,却锐气尽失。” “他手下那十三万大军,多是南方调来的兵卒,水土不服,军心不稳。” “更何况,朝廷内部党争不休,援军何时能到,能不能到,都是未知之数。” “反观燕王,他手下是什么兵?是常年与蒙古人作战的百战精锐!” “他们习惯北方的气候,悍不畏死,而且是为自己的主君卖命,士气高昂!此消彼长,这真定城,破城只是时间问题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