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已经忘了什么是恐惧,什么是生死。 他只知道,自己正在做一件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大事! 何其壮哉! 他和他的残部,就像两片坚韧的侧翼。 疯狂地与从两边包抄过来的南军绞杀在一起。 他们没有精良的装备,没有默契的配合。 但他们有被逼到绝境后,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悍勇! 一名老兵被三支长矛捅穿了身体。 临死前,他死死抱住一名南军军官,用牙齿咬断了对方的喉咙。 一名年轻的士兵手臂被砍断,就用另一只手抱着敌人,滚下马背,同归于尽。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,延缓着南军合围的脚步,为中间那柄直插心脏的利刃,扫清障碍。 终于,在付出了近百人伤亡的代价后。 这支疯狂的孤军,凿穿了南军混乱的外围。 前方豁然开朗。 在他们前方百步之外,一支军队已经列阵完毕。 那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散兵游勇。 那是一堵墙。 一堵由钢铁与人组成的,密不透风的墙。 清一色的重装步兵,手持一人多高的塔盾。 盾牌与盾牌之间严丝合缝,形成一道令人绝望的铁幕。 盾牌上方,伸出的是如林般密集雪亮的长戟。 阳光下,数千名士兵的铠甲与兵刃反射着森冷的光芒。 沉默无声,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。 “咚!” 一声沉闷的巨响。 所有重步兵同时用长戟的尾端顿地,整齐划一,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。 肃杀之气,扑面而来! 虎卫营! 盛庸最精锐的亲卫部队! 他们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,冷酷地横亘在江澈与那面帅旗之间。 江澈勒住战马,身后的第一大队和张将军残部也随之停下。 他们刚刚从血与火中杀出,浑身浴血,煞气冲天。 可在这堵沉默的钢铁城墙面前,他们那不足千人的队伍,显得如此单薄,如此渺小。 盛字大旗,就在那堵墙的后方,迎风飘扬。 近在咫尺,又远在天涯。 江澈的瞳孔中,倒映着那面缓缓逼近的钢铁高墙。 “咚!” 又是一声整齐划一的踏步顿地。 “咚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