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整整三天。 这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匪徒,就像附骨之疽,死死钉在了德州地界。 他们人数不多,撑死二十来个。 行动却鬼魅得不像话。 今天在城东骚扰商队,明天又跑到城西烧人家的草料场。 等你点齐兵马气势汹汹扑过去,连根毛都捞不着。 可只要你前脚刚收兵回营,他们后脚就能在另一个地方冒出来,打你一个措手不及。 最让魏雄憋屈的是,这伙人只伤人,不杀人。 用的兵器五花八门,木棍、板凳、削尖的竹竿,什么都有。 下手却黑得冒油,专挑人膝盖,手肘这些地方招呼,一打一个准。 现在军营里的伤兵营都快住满了。 弟兄们一个个哀嚎遍野,士气低落到了冰点。 私下里都在传,说这伙人是山里的精怪成了精,寻常刀兵根本伤不了。 魏雄知道这是屁话。 但他更清楚,再这么下去,他这个德州卫指挥使就真成了一个笑话。 他脑子里闪过郭淮那张脸。 这老东西这几天跟苍蝇一样围着他转,嘴上说着慰劳弟兄们辛苦。 送来的金银绸缎却都快堆满他的库房了。 魏雄心里门儿清。 郭淮想让他帮忙护送女儿去北平,攀上江澈那根高枝。 这本是顺水人情,他乐得去做。 可现在,他连自己辖区内的治安都搞不定,还有什么脸去跟郭淮谈条件。 “来人!” 魏雄怒吼一声。 “传我将令,全城戒严!关闭四门!老子不信了,他们还能插翅飞了不成!” …… 与魏雄的暴怒不同,郭府内则是一片死寂。 郭淮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,双手拢在袖子里,身体却在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 他面前的地上,跪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家仆。 那是他专门派去应天府打探消息的。 “老爷,小的亲眼看到的……” 家仆的声音带着哭腔。 “江大人他,他没有来德州,他的船队直接从运河绕道,一路北上,昨天就已经到北平了。” “到北平了?” 郭淮喃喃自语,仿佛没听懂这四个字。 “怎么会到北平了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