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捡起一根小石子,在面前的泥地上画了一个圈,代表德州城。 然后,在圈外点了几个点。 “咱们得接着闹,闹得越大越好,动静要大,人影要小。” “目的不是要东西,是要让他怕。” 他用石子重重地在那个圈上敲了一下。 “郭淮那只老狐狸,最爱惜的就是他那身皮,江大人过门不入,他已经成了德州城的笑话。” “现在,再让他感觉自己连女儿都护不住……” 应三的嘴角再次扬起,带着一丝冰冷的残忍。 “他会怎么办?” 他不需要答案,因为答案早已写好。 “只要郭淮那老家伙一天不把郭灵秀送上北上的官道,咱们就陪他玩到底。” “我倒要看看,是他郭家的脸面值钱,还是他女儿的命值钱。” …… 七天。 整整七天。 德州城从最初的戒备,变成了如今的风声鹤唳。 城门紧闭,悬索高吊。城墙上的兵丁从一天三换,变成了一个时辰一换。 每个人都弓上弦,刀出鞘,紧张地盯着城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 可那些匪徒,就像一群盘旋在尸体上空的秃鹫,狡猾,耐心,且极度恶心人。 他们从不攻城,甚至从不与官兵正面冲突。 等巡城营赶到,只剩一片废墟和几个被吓破了胆的更夫。 说城外的悍匪不是为财,而是为色。 他们是冲着郭家那位还未过门的江夫人来的。 传言说,匪首曾扬言,要抢了郭家小姐。 流言如瘟疫,一夜之间传遍了德州的大街小巷。 郭淮府邸的大门,这七天里,没打开过一次。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,像一头濒死的困兽。 外面的消息,由家仆一条条递进来。 每一条都像一把小刀,在他的心上反复切割。 他瘦了,眼窝深陷,两鬓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。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。 但无论是哪一种,后果都由他郭家来承担! 最让他恐惧的是,这件事,他甚至不敢上报。 说江大人未婚妻被匪徒觊觎。 这不等于明着告诉所有人,江澈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。 这会让那位心高气傲的江大人怎么想。 到时候,匪徒没抓到,江澈的怒火恐怕先把他郭家烧成灰了。 “砰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