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点豆大的烛火摇曳,将几个壮硕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。 “妈的!东厂那帮阉狗,还有锦衣卫的疯狗,鼻子比狗还灵!” “前天,永安伯在自家喝闷酒,就因为多说了两句,人直接被从府里拖走,现在还关在诏狱里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!” “噤声!” 坐在主位的武定侯郭玹呵斥道。 他环视一圈,在场几人脸上都带着惊惧和不安。 “太子这是要对我们动手了!他就是想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拔掉,好给他那些文官酸儒腾地方!” “侯爷,汉王殿下那边到底怎么说?再不动手,我们都要被温水煮青蛙了!” 郭玹面色阴沉。 他已经派了三波信使去高句丽,可都如石沉大海,杳无音讯。 汉王殿下到底在等什么。 他当然不知道,朱高煦此刻比他还急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 信息的不对称,让他们如同在黑夜里摸索的瞎子。 凭着一腔孤勇,等待一个根本不会到来的黎明号角。 “再等等。” 郭玹只能如此安抚:“殿下用兵,谋定后动,他一定是在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。” “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……” …… 与应天府的压抑相比下来,北平,却成了唯一一个安慰的地界。 江澈已经从新回到了北平,正坐在江府内跟自己儿子下着棋。 他的对面,江源正撅着屁股,趴在棋盘上,苦苦思索。 “爹,你这步棋太赖了!” 江源抬起头,气鼓鼓地抱怨。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窄袖劲装。 脸蛋因为苦思而涨得通红,眼神却明亮清澈。 江澈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。 “爹,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?” 江源放弃了棋局,凑到江澈身边,好奇地问。 “阿娘让我跟着大娘她们,说等事情办完了,就带我去大草原骑马,是不是真的?” “当然是真的。” 江澈摸了摸儿子的头,而他的手边,正放着一封来自高句丽的信。 朱高煦那封信,已经被他随手丢进了火盆。 而这封信,是章武派人送来的。 信中,章武用暗语详细描述了朱高煦的癫狂和孤注一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