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江澈没有请什么大儒来教导儿子。 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,只会把好好的苗子教成下一个陈文。 他亲自教,习文,不读四书五经,先从算术和地图开始。 江澈的书房里,挂着一幅前所未有的巨大舆图。 囊括了从应天府到辽东,再到草原深处的广袤土地。 “爹,我们在这里。” 江源踮起脚,手指点在北平府的位置。 “对。” 江澈的声音在儿子头顶响起。 “那皇帝老儿在哪里?” “这里。” 江源的手指划过长长一段距离,点在了南方的应天府。 “好远。” “远吗?” 江澈笑了笑,“坐船,顺流而下,很快。骑马,日夜兼程,也用不了十天。爹告诉你,只要这世上还有路,就没有真正远的地方。” 他把那枚粗糙的铁齿轮放在儿子手里。 “记住,路,是人走出来的。规矩,是强者定下的。知识,不是为了让你变得有礼貌,是为了让你变成强者。” 习武,江澈也不让他过早练习内家真气。 他带着江源在军营里和那些新兵蛋子一起站桩,一起在泥地里打滚。 军营里的汉子们一开始还有些拘谨,后来发现这位小王爷没半点架子,摔疼了也只是龇牙咧嘴爬起来,身上沾的泥比谁都多,也就渐渐放开了。 他们喜欢这个眼睛明亮,像头小豹子一样的孩子。 江源最喜欢的地方,还是城外的工坊。 那里有轰鸣的巨型水车,有烧得通红的铁水,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零件。 每一天,这里都在诞生新的东西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