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朱高炽越说越气,他觉得江澈这就是在没事找事,故意夸大其词,目的就是为了向朝廷要钱要权! 什么狗屁也先,什么火器威胁,全都是借口! 他江澈在北平当他的土皇帝还不够,还想把手伸到应天府来,简直就是做梦! 钱!权! 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盘旋。 他江澈,真当自己是第二个沐英,永镇云南,不听调遣了? 父皇在时,可以容你,甚至纵你! 但现在,坐在这龙椅上的人,是我朱高炽! “陛下,息怒。” 夏原吉躬着身子,“北平王毕竟久镇边关,对草原情势最为熟悉。他言辞恳切,或许我们派一小队精锐探子,潜入草原查探一番?若真有其事,早做准备总是好的。若查无此事,再申斥北平王也不迟。” 这话滴水不漏,可以说既给了皇帝台阶,又提出了一个稳妥的折中方案。 然而,此刻的朱高炽什么也听不进去。 “查?查什么!” “你是说,朕连边关将领的奏报真伪都分不清?还要派人去查?那朕这个皇帝,还当得有什么意思!” “还是说,夏爱卿也觉得,江澈比朕更可信?” 夏原吉浑身一颤,额头瞬间冒出冷汗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 “臣,万死!”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 君心难测,尤其是一个活在雄主阴影下,极度渴望证明自己的新君。 任何为江澈辩解的言辞,都会被视为对皇权的挑战。 看着匍匐在地的老臣,朱高炽的怒气稍稍平复。 “来人,笔墨伺候!” 朱高炽重新坐回案前,他要亲笔写下圣旨,给那个远在北平,不知天高地厚的藩王,好好上一课。 内侍很快备好文房四宝。 朱高炽提起朱笔,饱蘸浓墨,几乎要将笔尖戳穿纸背。 “斥北平王江澈,危言耸听,夸大军情,意图耗空国帑,此心可诛!” “着其安分守己,恪尽职守,做好北平防务即可,勿要再生事端,动摇国本!” 写到这里,他停顿了一下,嘴角浮现一丝刻薄的冷笑。 “传朕旨意,从内库拨江南上等绸缎百匹,白银千两,赐予北平王,以彰其戍边之苦劳。” 百匹绸缎,千两白银。 这个赏赐,给一个寻常的边将,已是皇恩浩荡。 可给江澈,给这个执掌北平军政大权,手握天狼卫、特战军的北平王,这简直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。 连他麾下一个百户官一年的俸禄都不止这个数! 这是在告诉江澈,你在朕眼里,就值这点东西。 别给脸不要脸。 夏原吉跪在地上,眼角余光瞥见圣旨上的字眼,心头一片冰凉。 江澈是什么人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