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自从星梅镇被兽人占领之后,梅尔领主的心情可以说是一天不如一天。 没人能在失去领土、嫡子遇难、经济损失、诗人谩骂的接连打击中,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情…… 哦不,自己的儿子可以,这孩子总是没心没肺的。 他居然还敢向自己谏言,不要与那个吟游诗人作对—— “父亲,我们根本没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……也许利用我们的人脉、渠道,他的书籍会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收益也说不定?” “你这孩子,难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就让你们亲近到愿意为了他这个外人,而忤逆你的父亲了吗!?” 回忆当初,梅尔领主心痛地解下自己的腰带。 在他的眼中,自己这位儿子的眼中分明有着胆怯,却像是铁了心似的想与自己作对: “不、当然不是——我只是觉得和那个诗人作对,从没有得到过什么好下场。 反倒是与他合作时,总是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…… 哪怕您接下来要抽我,我也仍然认为,浪费金钱去封死他出版的道路,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。 我完全想不到您这么做的意义!” “向他证明我是正确的,就是这件事的全部意义!” 愤怒压迫着他的理智,使他终究是没有忍住怒火,挥去手中的腰带, “我要用行动告诉那个烂嘴的家伙,金钱就是可以买来一切——我既能用金钱买断他的渠道,也能用金钱买来他的尊重!” “他怎么可能尊重您……” “等到他跑到我的面前乞求我,不要再封锁他出版渠道的那一刻,就已经是在尊重我!” 如今,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。 那个诗人居然如此沉得住气,没能来崖下区的宅邸乞求他。 但梅尔领主却觉得自己像是浑身长满了虱子,被蛰地坐立难安。 他觉得唐奇的心情应该与自己一样糟糕: “他在逞强,一定的。 但我是个仁慈的贵族,我愿意给他一个悔悟的机会,让他更改那部书籍的主角,换上我儿子的姓名。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去找他,不仅可以得到尊重,还能借此机会狠狠地嘲笑他……” 一想到唐奇咬紧牙关,不得不向自己低头的模样,梅尔领主都忍不住轻哼起来。 这将是两个月的时间里,唯一值得让他感到喜悦的事情。 在此之后,他将借着自己的影响力对议会施压,驱逐兽人—— 两个月的脱产,已经耽误了他太久。 如果不能赶在冬天之前种上星梅,明年他也将颗粒无收,到时酒厂便失去了周转的可能。 “我们在辛劳的今天呐喊,一切都向好的未来发展!” “你看,孩子——就连这些民谣都在唱响着我们的心声。” 梅尔指着窗外中,哪怕是雨天也在辛勤劳作的农民,拍了拍自己一脸沮丧的儿子, “仰起头来!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,爸爸是怎么展示自己的宽容,买来那个诗人尊重的!” “您还记得上次这么承诺的一分钟后,试图和解的事情吗?” 梅拉德仍然记得,父亲喜欢听别人讽刺他。 那样才能获得平等对话的权利—— 哪怕事后会招来一顿毒打。 但说实话,腰带对自己来说真的不算什么。 毕竟在【兄弟俱乐部】时,自己都是让兄弟们手捧蜡油和皮鞭的。 而事实证明,父亲果然喜欢别人讽刺他。 他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己的讽刺,也不愿在这个高兴的日子大发雷霆,以至于现在只是冷哼一声: “天一亮就忘记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