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说着,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医疗包,为自己的伤口做着简单的清创,旋即开始拿绷带包扎,模样也是驾轻就熟。 唐奇也不会把她看作什么手无缚鸡之力,需要他人分出精力来过多关照的女人—— 否则她应该工作的地方是餐厅、学堂,或者哪家优质的风俗店,而不是地下城这么危险的地方。 “刚才那道法术是源自于你的血脉么?” 他一边问着,一边打量起不远处被烧成焦黑的巨蜘蛛尸体。 “没错。虽然一天只能使用一次。” 霍普一边苦笑着,一边戏谑道, “既然我们承担着地狱的诅咒,也总得让我们从恶魔手里讨一点好处吧?” 作为‘恶魔之子’,提夫林时而会觉醒一些独特的能力,【炼狱叱喝】也是其中之一。 唐奇认为,可以粗略地将之归类为,与【术士】相似的能力——从血脉中发现力量,并加以磨练,直至作为自己的常驻本领。 “那你呢?你刚才那又是什么?” 既然回答了唐奇的疑惑,那霍普自认拥有一个提问的机会, “虽然经常能碰到一些人,在战斗时大喊着自己招式的名称——毕竟有时候,那也是施展自己能力所必备的条件。 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,有人会一边大骂着蜘蛛,一边进行作战的? 你是使用了【动物交谈】吗?不然怎么确定它们能听懂你的谩骂?” “侮辱一个人,有时候未必需要听懂。”唐奇回答。 “比如?” 唐奇比了个中指: “你看,动作、情绪、语言,都能作为侮辱的一部分。所以只要我把情绪传递给它,它自然会知道我在骂他。” “我好像明白了。” 霍普仍然疑惑道, “那你骂人的时候,为什么要为之伴奏?” “你不觉得很有氛围么?” “当然,琴声是很好听——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?” 霍普刚才旁观了一切。 而那副眼睁睁看着两个队友攻击蜘蛛,自己则手持鲁特琴,一边弹琴一边骂人的‘队长’……简直太过诡异了。 唐奇耸了耸肩: “我是个吟游诗人,时不时拿起鲁特琴来吹拉弹唱,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 “那的确很正常……” 霍普有所恍然。 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,一声拉长的诧异声响彻整个空地: “哈!?” 霍普觉得自己的眼睛,这个时候瞪得应该瞪得的像两只铜铃, “你是吟游诗人!?” “不像吗?” 唐奇挑了挑眉头,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,扫下一段和弦,即兴演唱道, “别看我只是一个诗人,需要时也能挥舞刀刃; 我怀揣对冒险的热忱,敲开这地下城的大门。” “好吧、好吧——这随地大小唱的性格,的确和我在酒馆里碰到的那些吟游诗人们很像。” 霍普总觉得有些奇怪,但还是相信了唐奇的说辞, “所以您是一个身手不凡的吟游诗人,对吗?这真的很罕见,毕竟在我的印象里……” “吟游诗人是一群要么在酒馆里唱烂歌,要么给贵族们捧臭脚的货色?”唐奇接过了她的话茬。 “您说的没错。” 霍普虽然在尽可能地保持镇定,但诧异的神情仍然露于言表, “但今后这份刻板印象,可能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了。” “不,我认为你说的没错,毕竟我也是这么想的。 所以我离开了诗人学院,试图改变这一切。” 唐奇赞同地点头,接着笑道, “我会让世界记住我的名字——唐奇·温伯格。 也许在多年以后,每一个诗人在酒馆中唱响的都不再是吹捧贵族的烂歌,而是在传唱我的歌谣。 当然,现在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,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就好。 眼下的确是搜罗战利品的时间—— 然后,我们就继续出发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