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当然是为了让整个部落生存下去!” 当着一众兽人的面,芭芭娅扯起道德的旗帜。 哪怕她明白,大部分的兽人其实只在乎今晚吃什么,谁给他们饭吃。 也仍然要在此时此刻,将脚下这位年轻的酋长踩进土里,永远也不要翻身。 她挥了挥手,示意自己的‘奴仆’,那淌着口水的【鼻涕虫】砸开篱笆,走入鲜血浸染的角斗场: “因为你的错误,我们失去了食物。 只能让自己的部族,为了争取仅剩的一块肉而内斗! 你没有带领部族走向繁荣的能力,你失去了作为酋长的资格! 现在,将会有比你更适合的人挑战你、取代你。 鼻涕虫,看清楚你面前这个女人的模样,想想你肚子上的那道疤痕,是时候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了!” “吼——” 吼克挤开人群,持握着双斧冲到希瓦娜的身边。 他有许多话想说。 可是受损的大脑,让他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。 希瓦娜将他拽过一边: “吼克,让我来。” 她将巨斧立于自己的身旁,直视那个高举棍棒的巨人——她才堪堪抵达鼻涕虫的胸膛, “一年前能做到的,现在我依然可以做到。” 那座关押鼻涕虫的监牢,不是为了阻挠他报仇的牢狱。 而是保护他不被自己砍掉头颅的港湾。 成为酋长的这一整年中,她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一个解决对方的机会。 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。 “呼、哈!” “呼、哈!” “呼、哈!” 围观的兽人们,很少有人在意事情的真相。 他们只在意事情的结果。 甚至从内心中,希望鼻涕虫赢下这场角斗的胜利。 因为他、或者说他背后的芭芭娅能让自己吃上饱饭,哪怕只是暂时的—— 天际巨龟的味道可真不错,希瓦娜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屠宰巨龟的。 那些龟壳上的兽人孩子们目睹这场权力的交接,忍不住问道: “你希望谁赢?” “老酋长!不对,新酋长?毕竟她还没输,还是名副其实的酋长。” “可是她没有把食物带回来。” “那她也不会允许那些地精挑战我们,把我们手中的肉抢走!” “希瓦娜!” 鼻涕虫将口水喷在血地上,那张与兽人相似、猪一样的宽阔脸庞上,只有为肚子上这条疤痕复仇的渴望。 他挪移着臃肿的步子,将一人粗、犹如树干的棍棒砸上她的脑袋。 她双脚践踏土地,紧接着抬起手中巨斧,扭转腰身,迎面轰砸上了那根巨棍。 “轰隆!” 犹如高山般沉重的巨力,赫然传递在她的臂膀。 紧紧抓握斧柄,才能防止巨斧脱手,希瓦娜试图角力,却紧接着感到庞然重力骤然抽空。 鼻涕虫正将手臂抬起,再度挥下。 “轰隆!” 她再度迎击,却觉得自己的双腿似乎被钉入了地下。 “轰隆!” 那就扎根地下! 什么闪躲、什么迂回……她不会! 她可他妈不会像游荡者一样躲躲藏藏! “轰隆!” 每一次的震荡,都在让希瓦娜的身体适应这份重力。 她积蓄好了心中的怒火,在巨棒与斧刃第三次相交之时,骤然怒吼一声。 蛮熊的虚影从希瓦娜的背后撑张,健美的肌肉陡然暴起青筋、变得粗壮。 血红的眸光与银白的斧刃,在半空中紧密相连,一只熊掌的虚影似乎在向上挥舞,这次竟然将巨棒硬生生凿击回去! 鼻涕虫的步伐也因此趔趄,抬起脚尖,差点就要向后退去。 他连忙右腿向后一步,试图支撑起自己肥硕的身躯。 而上撩的偌大惯性,让希瓦娜无法在此时乘胜追击。 她干脆松手,任由巨斧挣脱出去,在两手清闲的一瞬,压下腰身,靠上对方的肚皮,肩头猛然撞出,轰击在了鼻涕虫的肋骨之上。 蛮熊似的推力,让本就步伐不稳的鼻涕虫失去重心,“轰隆”一声,仰头就要栽倒在地。 趁着间隙,她猛然拔出扎根地面的双腿,向身后虚手一抓。 抛飞的巨斧顷刻向着她的手中回旋,精准落在了掌心之间。 她挥动巨斧,在半空划破一道银白的半月,与她流溢血光的猩红双眸交相辉映—— 鼻涕虫这时才刚刚栽倒,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。 所以这一斧头,将会切割在他臃肿的脖颈,将肥油与皮肉一并剁碎,以安慰她内心长久的愤懑! 就在这么幻想的同时,鼻涕虫忽然张开腥臭的巨口。 喉咙涌动,一团猩红的烈焰涌现在他的口腔。 夹杂着炙热的风浪,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,忽然向着希瓦娜喷吐而去! “什么!?” 这是希瓦娜所不曾意料到的招式。 她从没有见鼻涕虫使用过。 可眼下已经来不及思考更多,斧刃在与火球相撞的顷刻,硝烟与刺鼻的硫磺顷刻炸开! “轰隆!” 震耳的轰鸣下,她整个人都因斥力而跌飞出去。 烈焰焦灼在她的皮肤上,惊骇比疼痛更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