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起来!跟我走!” 林老栓浑身一哆嗦,惊恐抬头。 脸上还残留着昨夜棍棒留下的青紫: “走?去……去哪?” 他以为林晚又要动手。 “去哪?” “去挣工分!还债!” 林老栓故意拖着那条被棍子狠狠抽过的伤腿,假装得一瘸一拐。 好几次他想停下,想转身就跑, 可林晚就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半步。 她虽然手里空空,但他毫不怀疑,只要自己敢有异动,下一秒就会像条死狗一样被打翻在这冻土上…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! 只能咬碎后槽牙, 在寒风和她的双重夹击下, 一步一挪地往前蹭。 心里恶毒的咒骂翻江倒海, 脸上却不敢泄露半分。 牲口棚里,负责看管的老耿头裹着破棉袄,缩在避风的角落打盹。 脚步声惊醒了他。 浑浊的眼睛睁开,看清来人—— 尤其是看清是一瘸一拐的林老栓,以及他身后那个单薄却站得笔直的林晚时—— 老耿头眼里掠过一丝惊讶,随即了然。 林老栓的烂泥名声——好赌、家暴、酒鬼……还是一个懒汉。 在向阳大队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… “老耿叔。” 林晚上前一步, “我爹,”她朝后一指, “前几天赌输了钱,回家发疯, 把我哥踹得吐血了, 在县医院住了三天, 现在要好好养病。” 老耿头眉头瞬间拧成疙瘩,看向林老栓的眼神充满鄙夷,像看一滩烂泥。 把儿子踹吐血?畜生! “他自个儿知道错了。” 林晚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下雪, 仿佛昨夜那个把亲爹打得跪地哀嚎的人不是她, “决心重新做人!天没亮透, 就主动要求来扫猪圈! 说要为大队出力,好好改造! 给我哥攒钱看病。” “啊?”老耿头怀疑自己耳朵冻坏了。 林老栓主动扫猪圈? 改造?给儿子攒钱?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向林老栓。 林老栓的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。 反驳?不敢!点头?不甘! 嘴唇哆嗦着“……是……是……” 老耿头看看一脸“正气”的林晚, 又看看憋屈得快炸开的林老栓, 心里门清。 主动?扯淡!分明是被这丫头押来的! 不过……扫猪圈这活又脏又臭工分低,平时狗都嫌。现在有个现成劳力,管他呢? 更何况是林老栓这种渣滓,活该! 老耿头脸上立刻堆起“欣慰”的笑, 搓着手:“哎哟!老栓啊!这就对喽!浪子回头金不换!劳动最光荣!觉悟高!” 他麻利地从旁边破木箱里拽出两把豁口的破铁锹、一个掉了半拉齿的钉耙,一股脑塞进林老栓怀里,“东头那仨圈最脏!粪堆冒尖了!好好干!工分记着!” 散发着浓烈恶臭的农具入手。 他真想把这堆破烂砸了!可膝盖和肩膀的剧痛…让他连念头都不敢有。 “爹,” “老耿叔夸你呢!去吧,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