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半罐蜂蜜,称了五斤多点, 换来了九块三毛钱! 那几株草药也换了一毛七分。 九块三毛钱! 加上之前剩下的两块, 一共十一块三毛! 不仅够还王大叔的十块, 还能剩下一点给哥哥买点红糖补身子!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,打听清楚王德柱常跑车的运输队地址,顶着寒风就找了过去。 运输队的大院门口, 停着几辆沾满泥浆的解放牌卡车。 林晚一眼就认出了蹲在车轱辘旁抽烟的王德柱。 “王大叔!” 林晚跑过去,声音带着喘息。 王德柱抬头,看到是林晚,愣了一下,随即站起来:“丫头?你咋来了?你哥咋样了?” “我哥好多了,能吃点东西了。” 林晚喘匀气,从怀里掏出那个旧手帕包,抽出合计好十元整和1张一块钱,双手递到王德柱面前,声音清晰而郑重: “大叔,这是欠您的十块钱,还有一块钱利息。谢谢您救命之恩!我来赎镯子!” 王德柱看着眼前沾着手里托着的十一块钱,再看看林晚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,心中震撼不已。 这才多久?这丫头真弄到钱了? “丫头!说好十块就是十块! 哪来的利息!快收回去!” 王德柱连忙推开那一块钱, 只接过了那张十元票子。 他粗糙的手指仔细捻了捻,确认无误,脸上露出欣慰又感慨的笑容: “好!好丫头!有骨气!讲信用!” 他从怀里贴身的口袋里, 掏出那个熟悉洗得发白的旧布包, 把它轻轻放在林晚摊开的手掌上。 冰凉的银镯触及掌心皮肤的瞬间,原身记忆中娘模糊的笑脸仿佛在眼前一闪而过。 “大叔……” 林晚哽咽,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 最终只化作深深的一鞠躬, “谢谢您!这恩情,我一辈子不忘!” “快起来快起来!”王德柱赶紧扶她, “镯子收好!赶紧回家照看你哥去! 以后有啥难处,还来找大叔!” 他看着林晚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快步消失在寒风中,摇摇头,又欣慰地叹了口气: “这丫头……了不得啊。” 回家后… 林晚将那块小小的银镯仔细地裹在娘留下的唯一一块干净帕子里,贴身收好。 剩下的钱,她小心地分成两份: 一块三毛七分仔细藏在炕洞深处最隐蔽的角落,那是给哥哥买红糖和应急的钱; 另一块整钱(一元)塞进破棉袄内衬的补丁夹层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紧绷的轨道。 林晚依旧每天盘算着如何赚更多的钱,目标明确——哥哥的助听器。 她更勤快地往后山跑,陷阱重新布置,期望能再抓到点野味。那只肥兔子一半熬了汤给哥哥补身子,另一半用粗盐腌了挂在灶房梁上,是难得的储备粮。 林朝阳的身体在妹妹的精心照料和那碗热腾腾的兔肉汤滋养下,气色确实好了不少。 虽然说话依旧艰难, 但眼神里的光更亮了, 看着林晚忙进忙出, 总是努力地比划着, 想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。 林晚看着哥哥好转, 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了一丝。 这天下午,阴沉了多日的天终于憋不住,飘起了细密的雪花。林晚正在院子里劈柴—— 手臂粗的硬木柴,在她那柄借来的柴刀下,如同脆萝卜般应声而开。她动作利落,呼吸平稳,仿佛这耗费力气的活计不过是舒展筋骨。 突然,“哐哐哐!”的锣声和喊声穿透风雪,打破了山村的宁静。 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, 伴随着大队会计扯着嗓子的吆喝: “社员同志们注意了! 紧急通知!紧急通知!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!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!所有在家的劳力,赶紧带上家伙什去知青点救人!快!快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