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向阳大队的打谷场,几堆刚脱完粒金灿灿的谷子小山般堆着,本该是丰收的喜悦,却只换来社员们一张张愁云密布的脸和此起彼伏的抱怨。 罪魁祸首,就是场中央那几件“古董”——几把木柄开裂锈迹斑斑的连枷,还有几架看着随时要散架的手摇木滚筒脱粒机。 “哎呦我的娘!这老胳膊,再抡两天这连枷,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!” 王二柱龇牙咧嘴地揉着酸胀的肩胛骨,感觉那骨头缝里都灌满了铅。 李婶甩着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,苦着脸:“这破滚筒,比犟驴还难伺候!俩大老爷们摇得脸红脖子粗,它倒好,嘎吱嘎吱卡壳给你看,谷粒子蹦得比蚂蚱还欢实!糟践粮食啊!” “大队里就没点趁手的家伙什儿?” 有人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罢工的机器,目光扫视一圈,最后落在蹲在一架脱粒机前的身影上,“诶?晚丫头,你爹呢?又猫哪个犄角旮旯躲清闲去了?” 林晚充耳不闻。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钉在眼前这台“病入膏肓”的脱粒机上。 手指抚过磨损得犬牙交错的木质滚筒边缘,听着轴承干涩刺耳的摩擦声,前世实验室里拆解精密仪器的记忆瞬间激活,与这粗糙原始的农具在脑中高速碰撞、解析。 “哥,” 林朝阳轻轻碰了碰妹妹的胳膊,用手语关切地比划,“累?歇?” 林晚抬头,对上哥哥担忧的眼神,绽开一个安抚的笑容,手指翻飞如蝶:“不累,哥!这东西笨得像头猪,我在想,怎么给它开开窍。” 她霍然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土,走到正对着谷堆发愁的大队长赵德福面前,声音清亮: “叔,这机器,我能修。还能让它脱胎换骨,好使得多。” “啥?!” 赵德福猛地扭头,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盯着林晚,下巴差点掉地上 “晚丫头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!修坏了耽误抢收,这责任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但意思明摆着——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