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天下午天气阴沉,在宽阔的别墅大门前,她拎着个孤零零的小箱子,屈辱地任由检查,心情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灰败。 而她的亲人们尤不满足,痛心疾首地轮流斥责她不孝顺不懂事,路国威儒雅的风度全丢,指着她手在发抖, “因为你的过错,家里为你收拾了十几年的烂摊子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?不知感恩,气量狭小,你非要把路家闹成笑话,闹得四分五裂才开心是吧? 好!你走!走了就不要回来!家里养了你十八年,你真有骨气就把路家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也还回来!” 十八的少女,一无所有,背上债务就更摆脱不了路家。 她握着行李杆,指甲已经掐入掌心渗着血迹,语气却很冷静:“容我提醒,不是我求着你们把我生出来的。还有,国家规定公民有抚育义务,在我成年之前,你们有责任养育我。 从初中开始,不算各种兴趣班、夏令营,各种额外学习和培养费用,路祈、路宸、温凌的零花钱都是每个月五十万到一百万不等,我得的是一千。如果路家不怕把费用摊开来看,让外人嘲笑路家花在亲女儿身上的这九牛一毛都要讨回去,我也不介意公开跟你们算清楚。” 路国威满脸不可思议,“那是因为你乱花钱在外鬼混我们才限制你的,而且家里又不是没有额外给过你钱,你要这么斤斤计较?” “我没拿到过。”路杳杳语调平静。 路国威根本不信,“好好好,你有种,踏出这个门,以后路家的一分钱你都别想得到。” 为了一点小钱父女公开对峙,这个脸他们还是丢不起,而且路国威也不是真的想要钱。 路家放弃了追讨抚养费,路杳杳转身就走。 “放心,如果该我得的权利都得这么艰难才争取,不该我拿的东西我绝不觊觎一分。” 她分得清楚,路家的抚养费是她应得的,而且她的生活远不上路家本该有的水平奢靡,她并不亏心,没必要为了自尊负债。 大不了以后等路父路母老了,她也还他们同等的养老费。 至于路家的财产,路父路母自己挣的,自己有处置权,不分给她她也无话可说。 而且,十八岁前她都没得到太多,十八岁后要是多拿了什么,岂不是更被永远钉死在十字架上。 路杳杳分割得彻底,走得决绝。 从此之后就真的没有向路家伸过一次手。 路杳杳没有后悔过当时的决定。 虽然起初她完全是靠提前去做兼职的一点钱撑着,一块方便面都恨不得分两顿吃,日子过得很是艰难,有时候生了病,脆弱的时刻也会在深夜委屈得大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