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路杳杳顿住脚步,回头看向她。 “他现在认不认得你还不好说。”陆四婶抹了把脸上的血,笑着说道。 “逃过了那辆死亡汽车,好不容易保下一条命,聪明一点你应该现在就走,要不然没死在我手里,反而死在陆时野手里呢。” 她脸上布满扭曲和恶意,仿佛已经看见了他们爱人相残的痛苦结局。 她可是为他准备了很多好东西,这个时间,陆时野不死也该崩溃了。 她喃喃自语,“其实我也不想对他动手的,可是他弄死陆皓天就算了,为什么非得废了我儿子?” 不就是知道陆皓天的弱点在哪,才要断了他唯一的香火吗? 那她只能回报了。 “我的时庭,他多无辜啊。从头到尾,勾结外人的都是陆皓天一个人,可是受罪的却是他!” 路杳杳冷眼看着她的愤怒,与其说心疼儿子,不如说她心疼的是自己后半生的倚仗。 而且…… “那些被陆时庭侮辱的年轻女孩,被撞飞的无辜路人,也觉得他们很无辜。” 陆时庭是罪有应得。 路杳杳不再看她,冷声抛下一句: “陆时野不会那么脆弱,逃命的劝告,我奉还给你。” 她径直跨出门外,往雨幕中跑去。 …… 陆四婶说的地方,是清竹园一幢偏楼。 它靠近花园,谢鸢生前常常坐在二楼窗边拉大提琴。 后来发生了园丁死亡那件事,这幢楼就被封存起来了。 陆四婶已经改变了主意,她想让陆时野亲自杀了路杳杳,然后在他清醒后痛苦时再给他致命一击。 佣人得了她的吩咐,路杳杳一路畅通无阻。 偏楼的锁已经被松开,她握着门把手,深呼吸一口气,推开了大门。 鼻尖闻到浓郁的血腥气,似乎还隐隐残留着一点药味。 入目是一张巨大的照片。 图里的谢鸢衣衫凌乱,神情癫狂,鼻青脸肿地卧在地上,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小男孩,眼神痛苦又绝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