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见面前这位爷也不多废话,抬手推了推眼镜,音色温润,开口道:“两位爷,还有这位小姐,多有打扰,还望海涵。” 话音落下,他极为得体地欠了欠身,随即向侧后方轻巧地退开半步,将身后一直静立的那位女子让到了主位。 “这位,”他微微侧身,恭敬地引介,“便是我们此行的把头,江湖上朋友抬爱,送了个名号——‘惊蛰’。” 那被称作“惊蛰”的女子一身利落黑衣,身姿挺拔如松,虽未言语,却自有一股沉静而锐利的气场迫人而来。 “后面那位兄弟,是俄国朋友,力大无穷,性子也直,道上朋友都唤他‘白熊’。” 身背后的两人一一介绍完毕,他这才转向我们,再次微微颔首,嘴角噙着一丝谦和的笑意: “至于小老儿,祖籍绍兴,前清年间,在江南几处衙门里混过口饭吃,做过几年管文墨、理刑名的师爷。本家姓钱,承蒙江湖朋友不弃,都叫我一声‘钱师爷’。” 他言语间分寸拿捏得极准,既点明了过往身份,又透着几分江湖人特有的圆融与自谦。 钱师爷脸上挂着那抹谦和的笑意,不疾不徐地将他们三人——惊蛰把头、白熊兄弟以及他自己——的身份来历交代清楚。话音方落,他并未多言,右手却已探入长衫内襟,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只扁平的黄铜烟盒。那烟盒包浆温润,显是经年之物。 只见他拇指一挑,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盒盖弹开,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几支纸烟。钱师爷的目光在我和老八身上微微一转,手腕轻巧地一翻,便将烟盒稳稳递到我俩面前。 这递烟的动作,绝非寻常——烟头整整齐齐地朝着左侧,而他的左手,也并未闲着,就在那烟盒递出的同时,钱师爷的左手极其自然地抬了起来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,分别在我和老八的左肩胛上,不轻不重地拍了三下。 那拍打的节奏沉稳有力,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感。 这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,落在懂行的眼里,便是十足的‘水门’江湖“切口”了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