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机不可失,分秒必争,我当即给身旁的老八使了个凌厉的眼色,默契无需多言,二人如同猎豹般伏低身体,借着翻腾火焰和混乱场面的掩护,沿着那条短暂烧穿的“火路”边缘,不动声色地向前急速突进了几步。 说时迟那时快,我手中的“狗牌撸子”已然抬起,冰冷的枪口穿越摇曳的火光与翻滚的浓烟,死死锁定那只仍在岩石上无声“发报”的“瓜皮帽”,目标清晰无比——直指它两眼之间,那因凹陷而显得格外诡异的眉心。 老八也不含糊,在我身侧半步不退,手中的“龙脊”宝刀被他抡圆了膀子,刀锋所及之处,那些被大火烧得半死犹在挣扎的,或是侥幸躲过烈焰仍想趁机扑上的海和尚,纷纷在凌厉的刀锋下断肢折骨,耳边只听得“咔嚓”之声不绝于耳,腥臭的黑血和碎肉不断飞溅开来。 可现在绝不是分神儿的时候,我当即屏息凝神,周遭的厮杀、惨嚎和火焰仿佛瞬间远去。眼中只剩下那个丑陋的头颅,和那一点致命的眉心。 “噗!” 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,被淹没在丙酮油喷射器的轰鸣和海和尚的惨嚎中。但效果,却如同按下了整个峭壁上的暂停键。 只见那“瓜皮帽”正在无声开合的口器猛地僵住,它眉心处,一点暗红瞬间扩大,紧接着,整个凹陷畸形的天灵盖如同一个被铁锤砸中的烂西瓜,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混合着红白浆液和碎骨,猛地向上掀飞了出去。那双瞳中幽蓝的磷火,如同风中残烛,闪烁了一下,顷刻间便彻底熄灭。它那穿着破棉袄的残躯,如同断线的木偶,左右晃了晃,随即软软地从岩石上栽落,坠入下方无尽的黑暗深渊,转瞬便被无情的浪涛卷没。 偌大的悬崖之上,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瞬。 前一秒还在疯狂扑击,嘶吼,不断前仆后继的海和尚大军,如同一瞬间被同时抽走了灵魂,所有的动作和嘶嚎,在“瓜皮帽”头颅爆开的瞬间,当即戛然而止,无数双幽蓝的磷火齐刷刷地转向那身影消失的海面方向,剧烈地、茫然地闪烁着,如同一艘艘失去了灯塔指引的鬼船。 下一秒,如同退潮般迅猛——那密密麻麻、覆盖了崖壁和小径的惨白身影,好似接到了最高指令,没有丝毫犹豫,没有丝毫留恋,以比涌来时更快的速度,疯狂地向后褪去,它们攀爬如飞,跳崖入水,钻入岩缝……如同黑色的潮水遇到了无形的堤坝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仓皇和沉默,顷刻之间,便从悬崖小径上退得干干净净,无影无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