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个暗室并没有积灰,并且干净整齐,想必萧玉衡经常进到这里来。 而这墙上,刚刚暗的时候没看清,等萧玉衡把所有的灯光点齐了之后,桑宁宁才注意到这满墙的刻字,上面有写的整齐的,漂亮的字,也有扭曲的字。 可上面写得无疑都是:阿宁,我恨你。 用一整个暗室放满了她所喜爱之物,又满墙满墙的扭曲地写着,我恨你。 吓得桑宁宁一整日浑浑噩噩的,萧玉衡在旁边看着,心疼地掉眼泪,这个状态下的他根本猜不到桑宁宁为什么从暗室出来之后,会这般的难过,只能像一个垂着耳朵的大型犬一样,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。 “阿宁,你为什么不高兴啊?你是不是不喜欢我。” 萧玉衡说这话的时候,手上还拿着那支簪子,询问他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,桑宁宁真的很难将他与那个给她带来噩梦的男人相比较。 “我没有不高兴,只是有点累了。” 萧玉衡乖巧地从房中搬来一个躺椅,放在最好晒太阳的地方,还拿了一些桑宁宁最喜欢吃的牛乳冰过来,“那我们躺着。” 这些喜好都是自己作为阿宁的时候喜欢的,三年过去,很多东西都变了。 “殿下,我不是你的阿宁,我是桑宁宁,”桑宁宁没有接过萧玉衡的讨好。 她不知道十七说的话是否真假,今日萧玉衡表现出来的,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了,萧玉衡如果对发病时是有记忆的话,自己若是做出和阿宁一样的习惯,自己的身份便多几分暴露的风险,自己的脑袋也多了几种搬家的可能。 “可你就是阿宁啊!” 桑宁宁望着他执拗的眼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。 她实在不懂,萧玉衡这份认定究竟是从何而来,分明他连记忆都错乱得不成样子。 他发病的时候,对阿宁的记忆停留在哪里,定然是假死之前,不然萧玉衡无论发不发病,看到死而复生的阿宁,那怕是会被当做可怕的妖怪了吧? “你为什么突然间来找我了?”桑宁宁问。 “因为我想你了。” “我是说,你怎么觉得桑宁宁就是阿宁?” “因为阿宁就是阿宁,阿宁不管变成了桑宁宁还是阿宁,我都可以一眼就认出,我不会认错阿宁的。” 桑宁宁被他这副认真的模样逗笑了,眼底的那点怅然也淡了些。 她没再跟他争辩,伸手将旁边的遮阳大叶子摘下来,轻轻扣在他脸上,遮住了那双眼过于执着的眸子。 “好啦好啦,知道了,”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颊,带着点温热的触感,“晒太阳了,等你病好的时候,你可不能怪我这个时候和你平起平坐啊,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主动要的啊,是你硬塞给我的。” 萧玉衡把遮阳的叶子往外偏了偏,歪着脑袋看着她,“我怎么会怪你呢?阿衡永远都不会怪阿宁。” “好,”桑宁宁把这话当笑话听了。 反正发病时候的萧玉衡和平时的萧玉衡根本就判若两人,说话都听不得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