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十七的话音刚落,萧玉衡脸上突然僵住。 “她走了,”他低声说,语气里没了方才的厉色,反倒透着股不易察觉的慌,“阿宁走了,她什么时候走的?我怎么不记得了,我就知道,时不时就会恢复记忆,阿宁不喜欢我恢复记忆,你说是不是我刚刚说了些什么,阿宁因为生气所以走了?” “还是说,我方才是不是吓着她了?”他忽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十七,眼神虽带着点混沌,却分明在认真等一个答案,“我只模糊的记得一点,她跑的时候,脸都白了。” 十七一时语塞。 主子发病时从不是傻子,只是所有神智都围着桑宁宁打转,清醒得让人心惊。 “主子,桑小姐许是累了,回房歇着了,”十七斟酌着开口。 他就知道,他的主子又发病了。 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次发病的时间竟然这么长,发病时偶有片刻清明的事,桑宁宁至今蒙在鼓里。 罢了,她既没问,他便不必多嘴。 但愿桑宁宁这个替身能一直稳妥。 十七望着萧玉衡的背影,暗自思忖。 有时瞧着主子与她相处的模样,竟真有几分情真意切的错觉。 可萧玉衡却摇了头,眉头皱得更紧:“她方才挣开我手的时候,力气那么大,定是恼了,”他转身继续往前走,步子迈得更快,“我得去看看。” 正常的主子他拉不住。 发病的主子他也拉不住。 萧玉衡熟门熟路地绕到桑宁宁的寝院外,脚步忽然放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 他没直接推门,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窗下,借着窗的缝隙往里瞧——桑宁宁正坐在冰凉的地面上,背靠着床脚,眼神放空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萧玉衡的心莫名一揪。 定是自己方才吓着她了。他想,不管她此刻在为什么难过,总归是因他而起。 他悄然后退半步,转身对跟来的十七低声道:“柔良娣那里,是不是有许多话本子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