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邋遢老头被打的嗷嗷叫。 却没有反抗,还说着“莫要抢走我的肉食”。 “真个是疯子。用来做出气筒正好。”小方子见了更加高兴,接着一顿拳打脚踢。直到打累了,喘着粗气,这才停下来。 腰杆儿也挺直了,颇为神气的模样。 皇宫的太监们过的大多凄苦,是个没蛋蛋的家伙。也只能依靠着帝王世家才能过活。在外头更是没人把他们把他们当人对待。 而皇宫的规矩森严,教导太监的手法更是凶残,动辄打骂。若是伤了身子,好不全,便是没了价值。那就只能等死了。 小方子是跟着干爹徐福的。被派来这里看着冷宫里的老头,他也不晓得这老头的身份,只当是个干爹憎恶的人。平时经常拿邋遢老头撒气。 把外头受的委屈,都在这邋遢老头身上发泄出来。 若非徐福交代过不能弄死这老头,以小方子凶残的性格,早就活活把老头给打死了。 “让你得罪我干爹。合该如此。” 小方子又踹了邋遢老头两脚,这才解气的离了去。 待小方子走远了,邋遢老头才慢慢的坐起来,靠着墙壁,死死盯着小方子离去的背影。 “等着,都给朕等着。” …… 寿康宫。 太后萧南风坐在长案后看书。 徐福在一旁掌灯。 掌灯也是有讲究的。 弯着腰,手里拿着灯座,一手护着灯芯,一动不动,也不能让烛火摇曳。 徐福也是个身子骨好的,竟然真个和木雕一般,足足两个时辰都没动过。 房间里只剩下萧太后翻书的声音。 过了许久,萧南风看完了一卷书,才放下书本。用戴着金色护指的手,接过一旁刘么么送上的茶瓯,轻轻抿了口茶。 “这几日哀家总是睡不安稳,宫里可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 徐福便放下灯盏,琐碎的说着宫里发生的琐事,最后道:“其他的倒是没什么。就是皇后娘娘得了重病,去了皇宫外的姜家祖祠祈福上香。已经七日没有回来了。” 萧太后道:“皇帝可知道此事?” 徐福道:“知道的。这事儿还是陛下允准的。当时陛下请了宫里的太医给皇后娘娘看病,也没看好。便允皇后娘娘回家里去探亲。” 一旁的刘么么开了口,“皇后娘娘对太后素来孝顺。做事也素来妥帖稳重。想来是真的病重了,想念亲人了。” 萧太后道:“皇后乃是六宫之主,长久不在后宫终归不妥。刘么么,你明日去一趟姜家。让皇后早些回来。免得后宫那些嫔妃们争风吃醋,坏了皇帝的性子。” 刘么么应下:“是。” 就这时候,萧太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便转头看向寿康宫外。 徐福顺着萧太后的目光看去,道:“外头风大。还下了雨。老奴去关了门窗,免得搅扰了太后娘娘。” 萧太后慢慢站了起来:“不必,今儿雨大。却是个好日子。哀家出去走走。” 徐福微微吃惊:“今儿雨大,怕是不方便……是!” 本想劝说两句,却被萧太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。 很快,徐福拿了伞,陪着萧太后走出了屋檐。 “太后娘娘,今儿雨大。可万万不要着了凉呢。” “你留在这里。哀家一个人出去走走。”萧太后拿了雨伞,独自走进了茫茫的雨幕之中。 徐福看着太后远去的背影,十分忐忑,冲刘么么道:“刘么么,你跟上太后去看看。这般阴雨天,若是太后娘娘有个好歹,可怎么了得。便是太后娘娘不责怪,陛下若是晓得,也必然责怪你我。” 刘么么倒是淡定许多:“太后娘娘决定的事儿,你我勉强不得。” …… 萧太后打着油纸伞,穿着金色的凤袍,头戴金钗,胸前挂着一串碧绿的翡翠佛珠,手中还拿着一串青色的佛珠。慢慢的走出了寿康宫的大门,行走在外头的走道之中。 一些值守的护卫和太监见了,都纷纷单膝跪地,嘴里叫着:“参见太后娘娘。” 萧太后也不搭理他们,只顾踩着绣花鞋,一步步的往前走去。不多时就消失在走道尽头。 顺着雨势,萧太后走到了冷宫。 守在门口的小方子看了太后到来,惊的赶忙叩首在地:“小方子见过太后娘娘。” 咔嚓。 萧太后停下脚步,看向那紧闭的大门,“里面那个恶心的疯子,这两日可有什么动静?” 小方子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,最后还去开了门,“若是太后娘娘不信,可以亲自去里面看看。” 萧太后抬手在鼻子跟前挥舞了两下:“既然没事便不必去看了。如此恶心的家伙,见了叫哀家晦气。你看好那厮便是。” 说罢,萧太后缓缓离去,走过通道,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。 这院子原本是专门给皇家听戏用的,偶尔也会用来举办家宴。平时没家宴的时候,此地就空旷下来。 院子很大,有个荷花池塘,旁边是一片梅园。 景致端的极好。 萧太后一个人漫步到了池塘边,看着淅淅沥沥的落雨,许久后才开了口:“出来吧。我知道你在。先前在寿康宫门口滞留了许久时间,就是不进门来。可是叫哀家一顿好等。想来你是不敢来寿康宫见哀家了。” 哗啦。 一缕红光豁然出现在池塘对面。 随即红光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秀禾服的女子,也没有盖红盖头,露出一副很好看的面容,赫然三十岁的年纪,讽刺绰约,母仪天下。 正是姜红月。 隔着两百米的距离,两人遥遥相望。 凝视良久,萧太后忽然笑了,还给姜红月做了个万福礼,“嫔妾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