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室内陈设简单,一张长条案,后面坐着刑部尚书吴庸,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,大理寺卿陈瑛三人。 衙役分列两旁,水火棍杵地,气氛森严。 “人犯张飙,跪下!” 主审吴庸一拍惊堂木,厉声喝道。 声浪在石室里回荡,带着十足的官威。 张飙腰杆挺得笔直,纹丝不动,反而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,上下打量着三位主审官,仿佛在菜市场挑拣萝卜白菜。 “跪?” 他嗤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:“我跪天跪地跪君父!你们几位,是皇上?还是老天爷?” “大胆狂徒!” 吴庸气得胡子直翘:“公堂之上,岂容你放肆!来人!给本官....” “诶,尚书大人息怒!” 张飙忽然抬手,打断了对方的话头,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戏谑的表情:“我明白了!你们三位是代表皇上,代表朝廷法度来审我的,对吧?” “知道还敢放肆?” “不是放肆,是我得问清楚,你们是打算审我妖言惑众呢?还是审我离间君臣?又或是.....审我那天在朝堂上,哪句话说得不够清楚,需要我再给三位大人解释解释?” 他语速不快,但字字清晰,每一个问题都像小锤子,精准地敲在三位主审官预设的节奏上。 他们准备了一肚子威严的训斥,严谨的诘问,此刻却被张飙这一连串反问敲得有点懵。 吴庸脸色铁青:“张飙!休得胡搅蛮缠!本官问你,洪武二十五年九月十二日,奉天殿朝会,你.....” “哦!那天啊!” 张飙一拍脑门,仿佛才想起来:“那天我说的话可多了!大人您指的是哪一句?” “是说户部尚书赵大人加征三成赋税是亡国之策?还是说吕大人,齐大人妄议储君该杀?” “哦对了!我还说赵大人这种不为民着想的奸臣危害更大,最后还主动申请剥皮实草来着!三位大人是觉得我哪条罪名不够清晰?还是觉得我申请的死法不够有创意?不够刺激?不够彰显朝廷法度的威严?” 他越说越诚恳,眼神真挚地看着三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主审官。 “你.....你.....强词夺理!” 吴庸气得手指发抖:“本官问你,你当廷弹劾户部尚书赵乾加税,乃亡国之策,可有证据?” “证据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