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光!” “我们需要光!” “照亮这黑暗的世道!” 他冻得牙齿打颤,却还在引经据典地嘶吼。 于是,奉天殿广场上出现了大明开国以来,最诡异、最悲壮、也最有味道的一幕: 几十个穿着破烂官袍、或没穿官袍的官员,或躺或坐,举着各式各样、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光源。 有夜壶灯、破碗灯、破鞋灯..... 在寒风中,在庄严的奉天殿前,再次齐声嘶吼着那惊世骇俗的口号: “天不生我飙哥!大明万古如长夜——!” “还我飙哥!还我猪头肉——!” “结清欠薪!释放飙哥!不然躺死在这里——!” ....... 与此同时。 某座衙门值房内。 暖炉烧得正旺,上好的银霜炭散发着松木清香,与外面传来的悲壮,简直地狱与天堂的割裂。 六部尚书、侍郎,几位刚下朝的老牌勋贵,此刻正聚在这里。 “呵!” 兵部尚书茹瑺,冷笑道: “听听,听听这动静!又是那帮子不知死活的杂鱼在聒噪了!” “刚在朝堂上喷了咱们一脸唾沫星子,这又躺到奉天殿前装死狗了?真是一刻也不消停!” “装死狗?” 户部侍郎傅友文,嗤笑一声: “他们那是在演猴戏给皇上看呢!躺金砖?举夜壶?点破鞋灯?啧啧,亏他们想得出来!这味道隔着这么远都熏得慌!” 他夸张地用袖子掩了掩鼻子,仿佛真闻到了那夜壶的骚气: “为了那点仨瓜俩枣的俸禄,脸都不要了!一群斯文败类!有辱官箴!” “败类?” 武定侯郭英,颤巍巍地哼了一声。 他是跟着老朱打天下的老兄弟,见惯了尸山血海,此刻浑浊的老眼里只有对蝼蚁的漠然。 “杂鱼就是杂鱼!” “当年在鄱阳湖,陈友谅的楼船巨舰遮天蔽日,那又如何?” “还不是被上位带着咱们这些老兄弟,一把火烧了个精光!” “几条没骨头的臭鱼烂虾,也配在奉天殿前撒野?蒋瓛的动作也太慢了!” “郭侯爷说的是!” 另一位正值壮年的勋贵,成国公朱能,英武的脸上满是倨傲和不耐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