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景隆一口顶级龙井全喷在了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。 他俊朗的脸瞬间扭曲,手里的官窑茶杯‘啪’地摔得粉碎。 “他.....他把户部搬空了?!” 李景隆的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莫名的羡慕。 毕竟这操作太骚了。 但是很快,他就反应了过来,下一个是兵部,那下下一个,岂不就是他这个左军都督府佥事?或者直接来他曹国公府? 想起张飙他们骂他‘二世祖’、‘勋贵之耻’,李景隆就感觉头皮发麻。 他那些破事,逛画舫、养戏子、挪用点小钱,经得起张飙的‘审计’吗? “快!” 李景隆猛地跳起来,也顾不上优雅了: “快把库房里那些刚收的字画古玩,全都藏到地窖去!不!地窖也不安全,运出城!放到我郊外的别院去!” “还有,去账房!把最近三年的账本,都给我改了!对,重新做账!做得天衣无缝!不能让那疯子看出一点毛病!” 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,在豪华的客厅里转来转去,嘴里念念有词: “疯子!真是疯子!一点体面都不讲,怎么能直接搬东西呢?!斯文扫地!斯文扫地啊!” ...... 与此同时,兵部衙门。 兵部尚书茹瑺正一边疯狂拨算盘对账,一边用汗巾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冷汗。 听到心腹胥吏连滚带爬地汇报完户部的惨状。 如何被张飙精准算账、如何被搬空、傅友文如何崩溃的消息。 茹瑺手里的算盘‘哗啦’一声掉在地上,算珠散落一地。 他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,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。 “什么?!他把户部都搬.....搬空了?!” 茹瑺满脸震惊,连声音都尖利得变了调:“疯子!疯子!他怎么敢?!傅友文是猪吗?!就让他这么搬?!” “蒋指挥使呢?!怎么能让他这么无法无天?还有王法吗?还有天理吗?!” “蒋指挥使去了户部,说了一句皇上的旨意,张飙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,有监察户部钱粮、田亩赋税、专奏皇上等职权,转身就走了。” 胥吏哭丧着脸:“而且,那张飙他.....他根本不讲理!” “他就报账!一条条报得比咱们账房还清楚,把傅侍郎给活活算崩溃了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