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侯爷之疾,或在腠理,或在肠胃,或在心虚?待学生刻墙分析之!” “矻嚓、矻嚓——!” 外面又传来了石头摩擦墙壁的声音。 郭英在被子里气得直哆嗦,这帮人简直是他命里的魔星。 砸门声、刻墙声、吵闹声持续不断,还引来了不少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。 “哟,武定侯府这是咋啦?” “听说老侯爷病了,张御史带着人来免费看病呢!” “张御史真是活菩萨啊!还管看病?” “不知道,看着挺热闹……” 外面的议论声传进来,郭英的老脸都快挂不住了。 他一代勋贵,难道真要被人堵在家里,当成猴子一样看笑话? 就在他羞愤交加之时,砸门声突然停了。 郭英心里刚松了半口气,却听到张飙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,似乎是对着围观群众在喊话: “各位街坊邻居!老侯爷病重,却紧闭府门,不肯就医!我等身为同僚,岂能见死不救?!” “本御史怀疑,侯爷并非染病,而是被府中宵小之辈挟持了!或是得了那不能见人的失心疯!为避免侯爷发生不测,本御史决定,执行紧急救援程序!” 郭英听到这番说辞,瞬间目瞪口呆。 被人挟持?得了失心疯?还紧急救援程序?这疯子又想干什么?! 下一秒,他就知道了。 只听张飙大吼一声:“孙员外郎!梯子!蒋指挥使不管,咱们自己上!” “好嘞飙哥!” 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和架设梯子的声音。 郭英的大儿子冲到窗边一看,脸都绿了:“爹!他们架梯子要爬墙头了!” “什么?!” 郭英猛地从被子里弹坐起来,也顾不上装病了,赤着脚就冲到窗边。 只见墙头上,孙贵正颤颤巍巍地举着那盏阴魂不散的夜壶灯照明,张飙正利索地往上爬,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抬着什么东西的底层京官。 “反了!反了!真是反了!” 郭英气得胡子直抖:“弓箭呢?!给我拿弓箭来!老子要射死这群泼才!” 家将一脸为难:“侯爷,这射杀朝廷命官,可是重罪啊……” 更何况下面还有那么多百姓看着。 就在这时,张飙已经爬上了墙头,骑在墙檐上,对着郭英的窗户方向挥了挥手,脸上洋溢着热心邻居的笑容: “哟!老侯爷!您能下床啦?看来病是好多了!不过别担心,咱们来都来了,给您做个全面体检,巩固一下疗效!” 说完,他也不等郭英回话,就对下面喊道:“兄弟们!把医疗器械给我吊上来!”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,开始用绳子往上吊东西。 只见几个巨大的、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麻袋被吊了上来,还有一个小火炉,一套针灸用的长针? 甚至还有一把看起来像是用来劈柴的短柄斧头?! 郭英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运上墙头,眼皮狂跳,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。 “张飙!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郭英的声音带着惊恐。 “看病啊!” 张飙理直气壮,拿起那包‘银针’,抽出一根最长的,对着阳光比划了一下,寒光闪闪: “老侯爷这病,我看是气血淤堵,邪风入体,需要放点血,再扎几针通通经络!” 说着,他又指了指那几麻袋草药:“这些都是大补之药!当归、黄芪、人参……给您炖个十全大补汤!保证药到病除!” 最后,他掂了掂那把斧头,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: “当然,如果扎针喝药都不管用,咱们还有最后一招。破釜沉舟疗法!俗称以毒攻毒,哪儿疼砍哪儿,刺激一下穴位就好了!” 郭英看着那根长长的、拇指粗的‘银针’,想象着它扎进自己身上的感觉。 再闻着那古怪的草药味,想象着那不知是什么玩意熬出来的汤药,最后目光定格在那把寒光闪闪的斧头上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