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詹徽?” 老朱眉头一皱:“他送什么奏疏来?” 毕竟不是刘三吾、梅殷这样的近臣,老朱自然不可能让詹徽直接进来。 然而,内侍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旁的蒋瓛就率先开口了: “回禀皇上,那是张飙让詹总宪转呈的奏疏,以及一份贺礼,说是为庆贺皇上康复.” “张飙转呈的奏疏?” 老朱愣了一下,仿佛没搞懂这是什么骚操作,不由道:“那混账东西又想干什么?转呈奏疏,还送贺礼?” “呃,这个.” 蒋瓛嘴角抽搐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而老朱的眼睛则微微眯了起来:“你有事瞒着咱?” 轰隆! 蒋瓛闻言,如遭雷击。 来不及任何迟疑,他当即就‘噗通’一声跪了下去,连忙解释道: “皇上恕罪,实在是那张飙太无法无天了,刚听到景阳钟响起,就带着一群人跑来要找您闹腾,臣担心您龙体未愈,又被他冲撞了,所以就在宫门外拦住了他” “哼!” 老朱冷哼一声,语气中杀意凛然:“蒋瓛,你可知毛镶是怎么死的?” “臣” 蒋瓛脸色‘唰’的一下全白了。 他当然知道毛镶是怎么死的。 甚至在当上锦衣卫指挥使那天,他就知道自己会是下一个毛镶。 但他并不怎么在意,因为他这条命就是属于老朱的。 只是,毛镶死在了《胡惟庸案》,而自己,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?! 就在蒋瓛心有不甘的时候,却听老朱又沉沉地道:“这次,咱就饶了你,再有下次” “皇上放心,没有下次了。臣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 蒋瓛连忙接话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 老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又转头朝云明道:“去把药端进来,让詹徽觐见!” 他倒要看看,张飙那混账东西的葫芦里,究竟卖的什么药。 是不是还能让自己再震惊一下。 “诺!” 云明应诺一声,很快便将药端了进来,递给老朱。 紧接着,詹徽也低着头,弓着腰,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。 然后,‘噗通’一声跪倒在地,双手高高举起—— 那只绑着奏疏的、油光锃亮的金华火腿。 “臣詹徽,转呈.转呈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飙贺礼、及奏疏恭祝皇上龙体安康万岁万岁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,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,根本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。 而整个寝房,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。 所有太监宫女都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被举过头顶的火腿,以及绑在上面、用红绳系好的那封奏疏。 老朱端着药碗的手,开始不停地发颤。 他的目光,从詹徽战战兢兢的身体上,慢慢移到他高举过顶的那只火腿上,再移到那封奏疏上。 时间在这一刻,仿佛凝固了。 几息之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