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梅殷成功连坐。 两人来也成双成对,死也成双成对。 我草泥马! 刘三吾!你害我! 梅殷看到奏疏的内容,魂都差点吓飞了,心里不住的对刘三吾破口大骂。 而这时。 “呃” 一声极其微弱、却如同惊雷般响彻众人耳畔的呻吟,从龙榻上传来。 众人连忙呼喊:“皇上!皇上啊——!” 老朱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缓缓地、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。 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,扫过惊慌失措的太医、面无人色的内侍、跪地发抖的蒋瓛,最后定格在了瘫软在地、如同烂泥般的詹徽身上。 那眼神,初时还有些涣散迷茫,但迅速凝聚起冰冷刺骨的寒芒,以及一种被极致羞辱和戏弄后的、近乎实质的杀意。 他没有立刻爆发,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,声音嘶哑、微弱,却字字如刀,清晰地凿进每个人的耳朵里: “别嚎了咱还没死” 这几个字,让所有人动作一僵,哭声戛然而止。 老朱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拿奏疏的手,指了指地上的詹徽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晚膳要加一道菜:“蒋瓛。” “臣臣在!” 蒋瓛一个激灵,几乎是爬着上前两步。 “把詹爱卿.” 老朱的声音顿了顿,仿佛在积蓄力量,也仿佛在品味着接下来的话: “请到诏狱去。好生'款待'。没有咱的旨意,谁也不准探视。” “还还有这‘根’贺礼!” 他目光扫过那根滚落在地的火腿,嘴角抽搐了一下,带着一种极度荒谬的嫌恶:“一并拿去.喂狗。” “诺!臣遵旨!” 蒋瓛如蒙大赦,又像是接到了阎王的催命符,赶紧挥手让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前。 詹徽听到“诏狱”二字,眼前一黑,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,像一摊真正的烂泥被拖了出去。 那根象征着他无妄之灾的火腿,也被嫌弃地捡起带走。 处理完詹徽,老朱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刘三吾、梅殷二人,平静而淡漠地道:“你们看了那份奏疏?” “噗通!” 刘三吾二人直接就跪了下去,连忙开口狡辩。 “皇上,臣等是担忧心切,绝无冒犯之意,实在是那张飙太狂悖了!” “是啊父皇,张飙他……” “行了!” 老朱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他们:“看了就看了,看了也好,咱要你们替咱传出消息,张飙狂言妄语,多次犯禁,又把咱气晕了!” “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,让整个应天府的人都知道!” “咱晕了,晕得人事不省!” 说完这话,他深吸了几口气,在太医的搀扶下,缓缓靠坐起来。 紧接着,他闭上了眼睛,胸口虽然依旧在剧烈起伏,但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怒,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,转化为一种更深沉、更可怕的冰冷。 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雷霆之怒。 然而,老朱再次开口,内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 却听他轻声呼唤了一句:“云明。” “奴奴婢在!” “去内帑” 老朱的声音依旧嘶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异平静: “拨银五千两。不,八千两!赏赐给今日协助张飙审计办案的所有官员,作为‘劳务费’和‘补偿费’。” “啊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