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啊?”心腹下属瞬间愣住:“部堂,您这是.” “哭穷!咱们要哭穷!” 郑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神发亮: “咱们要告诉张飙!我们工部比户部、兵部、吏部还穷!我们用的都是破烂、穿的都是补丁、吃的都是糟糠!我们没钱!我们也是受害者!” 众属官:“.” 部堂,您这操作怎么比张御史还抽象?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 谁不知道咱们工部是油水衙门? 你去哭穷,反而让人笑掉大牙啊! 但部堂的话,对他们来说就是圣旨,也是死马当活马医。 所以,立刻就有人跑去安排了。 “妈的!敬酒不吃吃罚酒!来人!给我找个撞木来,协助审计!” 张飙在外面喊得口干舌燥,最后见工部迟迟不肯缴械投降,顿时来了火气,准备用强。 然而,就在这时。 工部那沉重的楠木大门,竟然’嘎吱‘一声,自己打开了一条缝。 一个胥吏探出半个脑袋,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声音颤抖着喊道: “张御史!且慢!且慢动手!” “我们工部.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!比户部、兵部、吏部还穷啊!” 说着,大门又开大了一些,露出了前院里的景象。 只见院子里,赫然堆着小山一样的朽木、烂砖头、锈铁钉,还有一些明显是废弃的、歪歪扭扭的门窗构件。 甚至还有一个胥吏适时地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,不小心把一车废料倒在了门口,扬起一片灰尘。 然后,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。 工部尚书郑赐,这位堂堂正二品大员,竟然. 竟然穿着一身打满补丁、洗得发白、甚至袖口还沾着泥点的旧官袍,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!? 他脸上抹了几道锅灰,头发也故意弄得乱糟糟,手里还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! 碗里放着半个黑乎乎、硬邦邦、疑似隔夜窝窝头的东西! 只见郑尚书走到门口,也不看张飙,而是‘噗通’一声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去,举起那个破碗,用尽全身力气,带着哭腔,声音凄厉得能穿透三条街: “皇上——!臣有罪啊——!臣无能啊——!” 这一嗓子,直接把张飙和讨薪天团给嚎懵了。 这又是什么支线副本? 郑赐继续他的表演,捶胸顿足,涕泪横流:“臣掌管工部,却让工部穷得叮当响!臣愧对皇恩!愧对朝廷啊!” “您看看!臣每日就只能吃这个啊!” 他举起那半个硬邦邦的窝窝头,手抖得厉害:“臣的俸禄,全都贴补工部的亏空了!可还是不够啊!” “工部的同僚们更是凄惨!” “王主事家的孩子冬天都没棉衣穿!” “李郎中老母病了都没钱抓药!” “我们,我们苦啊——!” 说着,他猛地转过身,对着门内喊道: “都出来!让张御史看看!我们工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!” 话音落下,工部大门又开大了一些。 只见里面呼啦啦涌出来二三十个工部官吏。 一个个也是衣衫褴褛,面有菜色。 有的拿着缺了口的茶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