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怎么办,眼睛里进沙子了! “飙哥,我们都回去安排好后事了。如果皇上真不要脸,牵连了我们的家人,那下辈子再做家人。至少这辈子,我们死而无憾!” 沈浪笑着走了过来,搂着正打算别过身,偷偷擦眼泪的张飙,轻声道: “正所谓,女为悦己者容,士为知己者死。在这个有志难伸,万事难成的年头,难得还有飙哥这样胸怀黎明的人。” “是啊飙哥。” 孙贵也举着灯走了过来:“我们萍水相逢,您本可以对我们不管不顾的。但您却为了我们,舍身忘死,我等岂能辜负您?” “俗世洪流,站得住脚已经千辛万苦,想出人头地,比登天还难。” 武乃大摇头叹息道;“我在吏部,见到了太多为民请命,却十几年无法升迁的好官。更别说做我们今天做的这些事,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敢想。” “这个世道,总要有人牺牲,若我们不牺牲,我们的子子孙孙就会牺牲,还是让我们牺牲吧。” 赵丰满郑重其事地看着张飙:“事在人为,天涯路远,不如振翅齐飞,好吗张佥宪?” “飙哥!” “张御史!” “张佥宪!” 随着赵丰满的话音落下,越来越多的呼喊声,接连响起。 张飙心头一颤,旋即扭头扫视这群人,只见他们一个个目光坚定,视死如归,不由大为感触。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,什么是志同道合。 自古以来,总有那么一群不要命的人,秉承他们心中的大义,舍身忘死。 想不到,他张飙也会遇到这样一群人。 “哈哈哈——!” 张飙冷不防地仰头大笑,仿佛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,又恢复了那个睥睨一切的心态:“好!兄弟们说得好!要疯一起疯!” “今晚,老子就带你们,换场子,审计这销金魔窟!” “嗷——!” 众人再次鬼哭狼嚎,比之前更加豪情壮志。 很快,他们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那片风月之地。 路上的行人、寻欢客、甚至画舫上的歌姬嫖客,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这支奇怪的队伍。 “这这都是些什么人?” “好像是官老爷?可这打扮.” “你看那个!还举着个夜壶?!” “他们抬着桌椅板凳干嘛?要来秦淮河摆摊吗?” “领头那个.是不是之前把皇上气晕的那个张御史?!” “嘶真是他!他怎么跑这儿来了?!” 议论声中,张飙径直走向河畔最豪华、最大的一艘画舫,凤求凰。 画舫上的龟公和护院一看这阵势,头皮发麻,硬着头皮上前阻拦:“诸位老爷,请问有何贵干?咱们这画舫今日……今日已被包下了” “包下了?” 张飙眉毛一挑,抬手指着沈浪他们官服,嚣张道:“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!咱们是什么人,脱了这身官服!够不够包你这条破船十次?” 龟公被吓得一愣,看清那群底层京官的官服,好家伙,直接腿都软了:“够够够绝对够!老爷您里边请!快请!” “这还差不多!” 张飙大手一挥:“兄弟们!上船!今天咱们就把这凤求凰,改成‘打工人工会团建中心’!” “嗷呜——!” 一群人欢呼着,如同土匪进城般涌上了画舫。 原本画舫上那些精心打扮、正准备献艺的歌姬舞姬,看到这群奇形怪状、还自带道具的恩客,全都吓得花容失色,尖叫着躲到一边。 有勋贵子弟想上来理论,一看领头的是那个连皇上都敢气晕的疯子张飙,立刻缩着脖子溜边走了。 张飙则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,把画舫里原本雅致的摆设推到一边,把孙贵的夜壶灯摆在桌子中央当氛围灯。 “老鸨!老鸨呢?!” 他拍着桌子喊道。 一个浓妆艳抹、风韵犹存的老鸨战战兢兢地过来:“爷您有什么吩咐? “把你们这儿最红的姑娘都叫出来!会唱曲的唱曲!会跳舞的跳舞!弹琵琶的使劲弹!” “爷我们这儿的姑娘,一条船一个,您若全要了,恐怕其他爷” “什么一条船一个,让隔壁贪官看到了,还以为我们清官玩不起!?” “不是的爷,大家都一样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