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对面在张飙评论‘水平真次’之后,陷入了一阵沉默。 但张飙的声音又淡淡地响了起来,带着一种不屑:“威胁人都不会?也不知道是谁请你们来的!” “翻来覆去就是家里走水、马车惊了、孩子掉井里了.这老三样,能不能有点新意?” “你们主子就教了你们这点东西?雇你们来吓唬人,佣金给够了吗?不够跟我说,我帮你们去讨薪?” 对面:“.” 张飙拍了拍身边吓得快尿裤子的沈浪,又环视了一圈面无人色的众人,语气忽然变得轻松起来,甚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: “你们都听见了吧?” “就这点威胁人的套路,老掉牙了!” “看把你们吓的!有点出息行不行?” “当初《死谏培训班》的时候,我是怎么教你们的?都忘了吗?” 听到这话,沈浪等人顿时心头一凛,仿佛想起了那晚的《死谏培训课》。 却听张飙又自顾自地道: “他们为什么只敢动嘴皮子,不敢亮明车马,为什么只敢在这黑灯瞎火的河上堵我们?为什么只敢拿家眷说事,却不敢动我们一根毫毛?” 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提高,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: “因为他们怕!他们怕我们手里的名单!怕我们查出来的烂帐!” “更怕老子我,张飙!” “他们不敢真动手,至少现在不敢!” “因为老子的‘审计战车’还没被拆!老子还是朝廷命官!” “他们现在动了你们家眷,那就是公然造反!就是把刀递到皇上手里!而皇上,正愁没借口大开杀戒呢!” “所以,他们只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吓唬你们,让你们自乱阵脚,让你们逼着我停下审计!” 说着,扭头看了眼对面的黑暗,戏谑道:“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!也就这点能耐了!” 轰隆—— 声音虽小,却如洪钟大吕,振聋发聩。 又如拨云见日,瞬间让沈浪等人清醒了不少。 对啊! 皇上虽然端了库房,但没撤咱们的职啊! 张飙还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! 咱们还是现在的官位! 审计的差事,名义上还在啊! 对方如果真敢现在动手,那就是自寻死路! 想通了这一点,众人心中的恐惧骤然减退,虽然担忧仍在,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绝望了。 而对面船上的人,显然没料到张飙不仅不怕,反而一番话差点把他们的底裤都扒了,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。 但张飙却趁热打铁,猛地转身,指向皇宫方向,声音如同战鼓般擂响: “兄弟们!皇上把咱们当‘疯狗’,扔进了狼群里!” “想让狼吓死咱们,或者让咱们自乱阵脚,被狼咬死!” “可他忘了!” “老子带出来的不是狗!是一群饿疯了会吃人的狼崽子!” “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!谁敢碰咱们的家人,那就是鱼死网破!” “老子明天就去敲登闻鼓!砸景阳钟,把他们各家各户的门牌号、家里几口人、养的鸡鸭狗叫什么名字,全他娘的写在闻天鼓,景阳钟上!” “就明着告诉他们!老子的兄弟们和家眷,少一根汗毛!掉一块油皮!老子就认定是名单上那些人干的!” “老子就带着你们!天天去他们家门口躺着!举着夜壶灯躺着!从早躺到晚!不吃不喝就躺着!看看最后先疯的是谁!” “看看皇上是保他那些国之蛀虫,还是保咱们这群替他咬人的‘疯狼’!” 疯了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