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,他也没心思吐槽弟弟,又看向朱高煦: “二弟,你的任务是约束好我们自己的人。绝对,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试图联系、救援张飙的私下行动!” “一切,都必须通过三弟这条唯一的、也是最安全的线。” “我们要让皇爷爷看到,燕藩子弟在应天,安分守己,对朝廷钦犯绝无半分同情!” 朱高煦虽然觉得憋屈,但也知道大哥的策略是最稳妥的,只能闷声答应:“知道了。” 朱高炽最后总结道: “我们现在能做的,也是最有效的帮助,就是确保张飙活着等到秋后,并利用三弟的职务之便,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。至于救人.” 他又摇了摇头,语气莫测地道: “还没到那个时候。或许,他自己另有安排。我们静观其变,顺势而为即可。” 朱高燧才不管那么多,只要大哥同意他去接触飙哥,还能带吃的,他就心满意足了,开始盘算多带点什么。 朱高煦则握紧了刀柄,眼神闪烁,不知在盘算什么。 而朱高炽,则再次垂下眼帘,拨动着佛珠,心中暗忖。 【张飙啊张飙,你若真有过人之处,就该懂得如何在这死局中,为自己寻一线生机.】 【而我燕藩,或许能在最关键时,递上一把恰到好处的梯子】 另一边。 面对突然被送进来的李景隆和郭英,张飙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。 毕竟一个人等死太无聊了。 要死,大家一起死,才有意思。 “哟?” 张飙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,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懒洋洋的调侃,在这死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。 “曹国公?武定侯?” “真是.山水有相逢,没想到在这诏狱深处,还能与二位公侯爷做邻居,真是三生有幸,蓬荜生辉啊!” 李景隆听到张飙的声音,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,猛地一哆嗦,把头埋得更深,呜咽声却抑制不住地变大了一些,充满了绝望。 郭英则猛地抬起头,赤红的眼睛如同濒死的猛虎,恶狠狠地瞪了张飙一眼,咬牙切齿道: “张飙.你小人得志!休要猖狂!老夫老夫” 他想放几句狠话,但一想到如今境地,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无法掩饰的屈辱。 张飙掏了掏耳朵,一脸无辜地道: “武定侯这话从何说起?下官.哦不对,罪官我只是依法审计,查查账目而已。” “皇上圣明烛照,将二位请来,定然是二位还有什么‘难言之隐’需要向皇上坦诚交代吧?与我何干呢?” 他这话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,更是赤裸裸的嘲讽。 郭英气得浑身一震,猛地咳嗽起来,差点背过气去,却硬是强忍着没有再回应。 他只用杀人的目光剜了张飙一眼,便踉跄着走到牢房角落的草堆边,颓然坐下,闭上双眼,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骄傲和力气,只剩下苍老的躯壳和无尽的悲凉。 他一生征战,功勋卓著,晚年却受此奇耻大辱,这种精神上的鞭挞,远比肉体折磨更甚。 张飙笑了笑,没再继续刺激他们,反而换了个话题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唠家常: “二位公侯爷既来之,则安之。这诏狱条件虽然简陋,但好在清静,没人打扰,正好可以好好想想.哪些该说,哪些不该说。”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目光在李景隆和郭英之间扫过: “毕竟,皇上的锦衣卫,可比罪官我专业多了。你们那点家底,怕是经不起蒋瓛蒋大人细细琢磨” 这话如同冰冷的毒针,精准地刺中了李景隆和郭英最恐惧的地方。 “张飙!你给我闭嘴!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!休要再聒噪!” 李景隆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,咆哮出声。 “踢踏,踢踏” 就在这时,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 只见朱高燧低着头,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刀,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比寻常食盒大了足足两号、还分了好几层的特大号食盒,脚步略显匆忙地走了过来。 他依旧穿着那身不太合身的锦衣卫小旗官服。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领口似乎特意整理过,头发也抿得溜光,试图显得更‘专业’一点。 他努力想绷住脸,摆出冷酷狱卒的样子,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发亮的眼睛出卖了他。 走到张飙牢门前,他停下脚步,先是下意识地挺了挺胸,然后才压低声音,用一种试图模仿老狱卒的、故作低沉的腔调说道:“咳吃饭了。” “哈哈哈!我的外卖小哥!咱们又见面了!” 张飙一看到朱高燧,就兴奋地大笑起来,然后麻溜地接过那沉甸甸的食盒,打开一看。 好家伙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