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诛张飙,正朝纲!” “捍卫圣学,清除妖孽!” “皇上明鉴,不可纵容狂徒!” “.” 群情激愤,附和之声此起彼伏。 他们精心准备了弹劾的奏疏,罗列了张飙无数条罪状,从诽谤圣学到动摇国本,从扰乱朝纲到结党营私,誓要将张飙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 然而,就在他们酝酿情绪,准备以最‘悲壮’的姿态步入承天门时,一阵沉闷而杂乱的脚步声,如同滚雷般从广场边缘传来。 众人循声望去,脸色骤变。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,正从各个街口涌来。 他们许多人手里拿着锅碗瓢盆,扛着桌椅板凳,提着锄头木叉,甚至有人举着生锈的刀枪。 为首的是一名断臂老兵。 只见他独臂举着一根桌腿,赤红着眼睛,嘶声怒吼: “就是他们!就是这帮穿官袍的老爷!要害张青天!” “弟兄们!张御史刚帮咱们要回点血汗钱,他们就要在皇上面前进谗言,要杀他!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 话音落点,身后的老兵立刻随声附和。 “对!不能让他们得逞!” “张御史是好人!是好官!” “谁想害张青天,先从俺们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 “.” 老兵们群情激愤,他们或许不懂朝堂争斗,但他们认死理。 张飙帮他们要回了欠饷,哪怕是抵债的,也给了他们一丝希望和温暖。 现在有人要弄死张飙,那就是他们的敌人。 文官集团这边顿时一阵骚乱。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 这些粗鄙的武夫、穷军汉,竟然敢冲击承天门? 还敢对他们这些清贵文官亮兵器!? “反了!反了!真是反了!” 一个老翰林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涌来的人群:“尔等粗鄙武夫,安敢冲击宫禁!惊扰圣驾!该当何罪!” 另一名国子监祭酒,也是又惊又怒,强自镇定,高声呵斥:“放肆!此乃承天门外,国家重地!尔等速速退去!否则以谋逆论处!” “谋逆?俺们只想讨个公道!” 断臂老兵一步不退,反而带着人往前逼近: “你们这些官老爷,吃着皇粮,喝着兵血,现在还要杀为民请命的好官!?俺们今天就算死在这,也要拦着你们!” “对!拦着他们!” “不能让他们进去害张御史!” “.” 老兵们如同潮水般涌上,瞬间将文官集团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。 场面瞬间失控。 “哎呀!我的笏板!” “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啊!” “别推!本官的官帽!” “我的奏疏!踩坏了!” 文官们惊呼连连,他们哪里是这些常年习武的老兵的对手? 顿时被推搡得东倒西歪,官帽掉了,笏板飞了,精心准备的奏疏被踩在泥地里。 有人想理论,却被老兵们愤怒的目光和挥舞的桌腿、锅铲吓得连连后退。 更有甚者,几个脾气火爆的底层武官出身的老兵,见这些文官还敢还嘴,气得直接动起了手。 “啪!” 一张破椅子腿砸在了一个正喋喋不休的御史脚边,吓得他尖叫跳开。 “哗啦!” 一摞厚厚的、写着弹劾张飙罪状的宣纸,被一个老兵抢过去,撕得粉碎,抛向空中。 “叫你弹劾!叫你胡说八道!” “打死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官老爷!” 文官们彻底慌了神,哭爹喊娘,抱头鼠窜。 刚才那悲壮肃穆的气氛荡然无存,只剩下无比的狼狈和滑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