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可是.去哪里找?” 武乃大觉得这计划太难,蹙眉道:“他们的府邸守卫森严,暗账必然藏在极其隐秘之处.” “有一个地方,或许有机会.” 沈浪的目光投向某个方向,声音低沉:“咱们去了两次户部,第一次去的时候,是为了讨薪,咱们只顾着折腾。第二次去的时候,虽然也是折腾,但目标明确,直达户部档案库。因此,我偶然发现户部档案库,有一个暗格.” “暗格?” 李墨骤然一诧:“那你怎么没告诉飙哥?” “不是没告诉,是根本没机会。” 沈浪苦笑摇头:“那时候蒋瓛全程盯着咱们,后来飙哥让咱们去查兵部,他自己则查都察院,再后来,飙哥又进了诏狱,就更没机会了” “这” 众人闻言,顿时面面相觑。 却听武乃大又道:“你怎么确定那暗格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?” 沈浪想了想,道:“我确实无法确定,但飙哥常说,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。如果傅友文自作聪明,是很有可能将那些自己经手,却见不得光的账目,放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!” “可是,这太冒险了!”孙贵都觉得心惊。 “我们没有选择了!” 沈浪咬牙道:“这是唯一能最快破局的方法!我去想办法摸进户部!其他人策应!” 众人互相对视,满心紧张,但也不可否认,他们确实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。 另一边。 诏狱深处,时间仿佛凝固。 张飙能清晰地感受到,外面的守卫换了一拨绝对精锐、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且只效忠于蒋瓛的心腹缇骑。 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种无声的、高度戒备的压抑。 仿佛这不是牢房,而是一座沉睡的火药库。 张飙见状,非但不惧,反而像是在自家客厅那般惬意。 他又哼起了那些不成调的小曲,用毛笔在墙上划拉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。 “踢踏,踢踏” 脚步声骤然传来,沉稳且克制。 蒋瓛来到了牢门外,却没有立刻说话。 只是用那双能令百官胆寒的眼睛,死死盯着张飙,试图从这个疯子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恐惧。 “蒋指挥使,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?怎么看我的背影看得这么入神?” 张飙没有转身,但那带着戏谑的话语,却响了起来:“说吧,是不是老朱又有什么新指示了?比如给我安排几个女仆?加个钟?” “.” 蒋瓛的腮帮子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。 他压下翻腾的怒火,声音低沉而冰冷,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: “张飙,陛下让你交代的供状,还需尽快。莫要再拖延时间。” “供状?哦,你说那个啊。” 张飙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,随即转过身来,又露出为难的表情:“可我这人吧,一想正事就容易跑偏。特别是这诏狱里阴气重,老让我想起些陈年老账” 说着,他一步一步走向蒋瓛,既不看蒋瓛,也不废话,就摸着下巴,像是在努力回忆:“哎,蒋指挥使,你说奇怪不?” “我前几天翻旧账本的时候,好像看到当年太子爷薨了之后,陕西那边有个姓王的布政使,没多久就高升回京了?” “还是在户部当了个肥差?这升迁速度,快得有点离谱啊” “他是不是给傅友文傅侍郎送了什么大礼啊?比如.几车陕西的‘土特产’?” “这” 蒋瓛的心脏猛地一缩。 姓王的布政使?高升户部?傅友文? 他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这个人,并且立刻意识到,如果深查,这里面绝对有猫腻。 而张飙这轻飘飘的话,就是将一把无形的、淬毒的匕首递到了皇上面前。 张飙仿佛没看到蒋瓛骤变的脸色,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、想到哪说到哪的语气道: “还有啊,兵部那边,茹瑺茹尚书有个小舅子,以前就是在陕西都司当差的吧?” “太子爷巡视那边的时候,他好像负责一部分护卫工作?” “后来太子爷病了,他倒是立马调回京进了五军都督府?这调动也挺巧的哈?” 茹瑺的小舅子!护卫工作!? 蒋瓛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