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大哥!二哥!出出大事了!” 朱高燧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燕王府书房。 只见他脸色煞白,呼吸急促,连那身锦衣卫小旗的官服都显得有些凌乱,完全没了平日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 而朱高炽和朱高煦兄弟俩,正在商议朱棣传来的密信内容。 虽然上次朱棣得到兄弟俩的密信,很快就做出了指示,但随着张飙入狱,新的指示也很快传来了。 不过,看兄弟俩的神情,二人并未商议出一个结果。 毕竟朱棣这次给出的指示,有些冒险。 然而,当朱高燧冲进来的时候,兄弟俩又同时心里一紧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 “慌什么?!天塌下来了?!” 朱高煦看到三弟这副怂样,不满地呵斥了一句。 但朱高燧却根本不理他,慌乱的眼神,直接锁定了朱高炽,声音发颤,甚至带着哭腔地道:“大哥……诏狱那边彻底变天了!” “还真天塌了?” 朱高煦微微一诧,旋即蹙眉道:“是不是张飙那疯子又作妖了?” “什么疯子!?那是我飙哥!” 朱高燧终于忍不住辩驳了一句。 而朱高炽则放下手中的佛珠,肥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,但眼神却瞬间锐利起来。 却听他沉声道:“老三,你慢慢说,说清楚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 “大哥….” 朱高燧平复了一下情绪,断断续续地将诏狱的剧变说了出来。 最开始是张飙不遵皇命,不写供状,气走了蒋瓛,非但没有受罪,还被老朱送了一套精美的茶具。 然后,张飙又抱怨原牢房太冷,蒋瓛竟真的给他换了一间更干燥暖和的上等牢房。 紧接着,风云突变。 蒋瓛数次异常紧张地进出张飙的新牢房、守卫全部换成绝对心腹、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 “现在那个地方,根本不像诏狱,倒像是……像是被供起来了!” 朱高燧的声音充满了荒谬感和恐惧:“蒋瓛亲自带人守在外面,谁也不准靠近!连我……我都差点被调走!” “估计这…..还是蒋瓛看在我燕王府的面子上,才让我留在外围,但严禁我再靠近半步,也不准再给张飙送任何东西!” “什么?皇爷爷给他送茶具?还换牢房?” 朱高煦听得目瞪口呆,猛地站起身: “这疯子,不……这张飙给皇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?!竟让皇爷爷对他到如此地步?” “不止如此!” 朱高燧连忙纠正道:“我还听说,今日早朝,皇爷爷根本没露面!所有奏疏都留中不发!” “宫里传出消息,皇爷爷独自待在华盖殿,谁也不见,连蒋瓛进去都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,脸色难看得要死!” 轰! 这个消息,比张飙的待遇更让朱高炽心惊。 老朱勤政,是出了名的。 除非病得起不来床,否则绝不会不处理朝政。 尤其是现在应天府暗流涌动、审计风波未平,又添新乱的时候。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,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紧了朱高炽的心脏。 再联想到朱棣传来的密信,朱高炽一时竟感觉心乱如麻。 不过,一向稳重的他,并没有因此而失态。 大概过了片刻,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,肥胖的身体显得有些沉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佛珠,越捻越快。 “不对劲……非常不对劲……” 朱高炽喃喃自语,眉头紧紧锁死:“张飙再怎么爱折腾,现在也不过是个死囚,审计再出格,也只是贪腐之事,就算死谏‘罢黜儒学’,绝不足以让皇爷爷如此反常!连朝政都不顾了……” 话到这里,他猛地停下脚步,看向朱高燧,眼神无比严肃:“老三,你确定蒋瓛严禁你再靠近?甚至连送食都不行?” “千真万确!” 朱高燧用力点头:“那架势……就像是怕我知道什么,或者……怕我被灭口一样!” “灭口……” 朱高炽重复着这两个字,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:“依我看,皇爷爷不是在保护张飙……他是在封锁张飙!封锁张飙可能说出的某个秘密!” “什么样的秘密,能让皇爷爷如此忌惮?” 朱高煦忍不住插嘴道。 “对啊!连我都不能接触!” 朱高燧也附和道:“这牵扯到的人,岂不是无人能幸免?” 朱高炽闻言,目光扫过两个弟弟,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:“你们还记得……父王为何让我们留在应天府吗?” “这…..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