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铁盒失踪,流言四起,皇帝虽然明面上没有大动干戈,但暗地里的监视肯定达到了顶峰。 傅友文现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,在皇帝真正插手之前,找到赵丰满,拿回铁盒,或者至少确认里面的东西没有被皇帝掌握。 而傅友文越急,就越容易出错。 越出错,破绽就越多。 张飙现在要做的,就是耐心等待傅友文他们‘拔出萝卜,带出泥’。 毕竟,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不是傅友文他们四个,而是他们背后的‘大人物’。 【沈浪、孙贵,再坚持一下.】 【丰满,藏好自己,藏好铁盒.】 【李墨、武乃大,接下来看你们的了.】 …… 另一边。 李墨和武乃大在散播出流言之后,立刻切断了与之前所有联络点的关系,如同水滴融入大海,彻底隐藏了起来。 他们知道,傅友文绝对不会放过他们。 现在的应天府,对他们而言,处处都是陷阱。 在一处极其隐蔽的、早已废弃的民宅地窖里,两人借着微弱的油灯光芒,相对无言,脸色都无比凝重。 “流言已经散出去了” 武乃大压低声音,眼中充满了血丝:“现在满城都在议论户部的铁盒和傅友文他们的丑事。但这能拖多久?” 李墨的神色同样疲惫,但眼神却异常冷静: “流言只能制造混乱,争取时间。真正能救沈浪、孙贵,能保住丰满和铁盒的,不是流言,而是” 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咱们要把水搅得更浑,浑到傅友文无法掌控,浑到必须由更高层面的人来介入!” “更高层面?皇上?” 武乃大苦笑:“皇上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贪腐案上,他.” 说着,他忽地顿住了,一个大胆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。 他猛地看向李墨,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和一丝疯狂的兴奋。 李墨似乎与他心有灵犀,缓缓地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而决绝: “没错.皇上最关心什么,我们就给他什么!” “你是说” 武乃大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:“把铁盒的事情往往那件事上引?!” 虽然不敢明说,但两人都心知肚明‘那件事’指的是什么。 ——太子朱标之死! “可是.我们根本不知道铁盒里到底是什么!” 武乃大感到一阵恐惧:“万一里面只是普通的贪腐证据,我们这样做就是欺君之罪!是诛九族的大罪!” “我们不需要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!” 李墨的眼神锐利如刀:“我们只需要让皇上‘怀疑’它可能是什么就够了!” “傅友文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个铁盒?赵乾为什么临死前要藏得那么隐秘?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被发现?这些疑问本身,就足以让皇上产生联想!” “我们要散播新的流言!” 李墨的语速加快,思路越来越清晰:“就说.那铁盒是前侍郎赵乾留下的保命符,里面藏着的并非寻常贪腐罪证,而是几个月前一桩惊天旧案的线索!” “至于具体是什么旧案.让他们自己去猜,去对号入座!” 武乃大听得心惊肉跳,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破局的方法。 只有将事情捅破天,捅到皇帝最敏感、最不能触碰的逆鳞上,才能迫使皇帝不得不亲自下场,彻查此事。 到时候,傅友文等人再也无法一手遮天。 “富贵险中求!干了!” 武乃大一咬牙,眼中闪过豁出去的厉色:“我这就去找人!这次要找最不要命、嘴巴最快的!” “小心!”李墨叮嘱道:“傅友文现在肯定像疯狗一样盯着所有可能散播消息的人!” “放心!我知道该找谁!” 武乃大重重点头,如同幽灵般溜出了地窖。 李墨独自留在黑暗中,心跳如擂鼓。 他知道,他们正在玩火,甚至是在刀尖上跳舞。 一旦失败,就是万劫不复。 但为了救同伴,为了完成他们飙哥未竟的‘事业’,他们别无选择。 武乃大的办事效率很高,别看他官位不高,但能在应天府吏部任职,本身就是能力的证明。 很快,他就通过各种渠道,散发出了新的流言。 而应天府的地下世界,则因为新的流言而掀起了滔天巨浪。 “听说了吗?户部那个铁盒,牵扯的不是贪腐,是几个月前的一桩旧案!” “什么旧案?能让傅侍郎他们吓成那样?” “嘘小声点!还能是什么旧案?想想几个月前,哪位大人物没了?” “难道.是懿文.” “闭嘴!不想活了?!反正据说里面是能要人命的东西!赵乾就是因为它才被灭口的!” “难怪皇上都惊动了.” 更加隐晦、却更加致命的流言,如同无形的毒雾,迅速渗透进茶楼酒肆、勾栏瓦舍,甚至在一些低阶官员之间悄然流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