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发财的狂喜过后,张飙很快就冷静了下来。 他先是看了眼手中那条精美绝伦的玉腰带,又看了眼最新提取出来的东西。 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面前。 该怎么把这些东西变成钱? 直接拿去古董店卖?人家肯定以为是现代工艺品,毕竟这玩意儿没有岁月沉淀,撑死给个玉料钱。 去正规拍卖行?且不说流程漫长,最关键的是,这东西来路不明! 他一个大明死囚的‘陪葬品’,怎么解释来源?难道说祖传的? 他这租出租屋的穷小子,像是有这种传家宝的人吗?肯定分分钟被请去喝茶! 必须得找个懂行,但又不能太‘官方’的渠道。 左思右想,张飙想到了一个人,他大学时的室友,外号‘猴子’的侯健。 侯健家里在城南古玩市场开店,主要做些手串、把件之类的小玩意儿,算不上真正的行家,但耳濡目染,应该有点眼力。 于是,他立刻给侯健发了条见面,说有点东西想请他帮忙掌掌眼。 第二天上午,KFC里弥漫着炸鸡的香气。 张飙咬着牙,奢侈地点了个疯狂星期四套餐,一边啃着鸡翅,一边紧张地等待着。 他没敢直接把玉腰带拿出来,而是用手机在不同光线下拍了十几张高清照片,存在一个旧U盘里。 “飙子!啥好东西啊,神神秘秘的!” 侯健风风火火地来了,还是一副瘦猴样,眼睛滴溜溜转着,透着精明。 “猴子,帮哥们儿看看这个。” 张飙把U盘推过去,插在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上:“家里翻出来的老物件,你看看能不能看出点门道。” 侯健漫不经心地接过电脑,嘴里还叼着吸管。 但当照片在屏幕上放大,他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了。 紧接着,眼睛猛地瞪大,不由凑近屏幕仔细查看,甚至,他还下意识地用手在屏幕上比划着玉带的纹路和沁色。 “卧槽……飙子!你……你从哪儿搞来的?” 侯健的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: “这形制,这雕工,这玉质和包浆……这他妈是明代初期的东西啊!” “而且看这规制,绝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用得起的!” “明……明代初期的?” 张飙心里咯噔一下,故意装傻: “不能吧?我看着挺新的啊,会不会是高仿?” “高仿个屁!” 侯健激动地一拍桌子,引得周围人侧目,他赶紧压低声音: “你看这拉丝工艺,这游丝毛雕的细节,还有这自然的土沁和磨损痕迹!” “现代机器做不出这种味儿!这绝对是开门老货!你小子走狗屎运了!” 张飙闻言,心头巨震。 真是明代的?! 他明明是从法场上‘现捐’的,按理说应该是‘崭新出厂’才对!? 难道穿越过程中,这东西自动被‘补’上了几百年的岁月痕迹?! 不是吧,穿越两界还有这种隐藏福利? 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,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: “哦……那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呗。猴子,这玩意儿……大概值多少?” 侯健眼珠一转,刚才的激动收敛了几分,换上一种故作沉稳的姿态: “嗯……东西是不错,可惜是单件,不成套。玉腰带这东西,讲究完整。而且你这来路……嘿嘿,你懂的。” 说着,他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故作义气地道: “这样吧,飙子,咱们兄弟一场,我给你个实在价,五万!现金!我马上就能给你!” 【多少?五万?】 张飙心里冷笑。 他虽然不懂这方面的行情,但看侯健刚才那激动的样子,以及知道这是李景隆的玉腰带! 不用想也知道,这孙子是想捡漏! “才五万啊……” 张飙故意拖长了声音,拿起一根薯条蘸着番茄酱:“那我再想想吧,家里老人可能舍不得。” 侯健一看张飙没立刻答应,心说这家伙不是失业了吗?五万都不心动?! 于是,他又连忙招呼道:“别啊飙子!五万不少了!你这东西来路不明,除了我,谁敢收?风险大着呢!” “风险大你还出五万?” 张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 “猴子,咱们兄弟归兄弟,生意归生意。我再找人问问。” 见张飙不上套,侯健悻悻地撇撇嘴,又说了几句‘错过这村没这店’之类的话,但张飙只是含糊应付。 打发走侯健后,张飙更加谨慎了。 连熟人都想往死里坑,更别说外面的牛鬼蛇神了。 下午,他又换了身不起眼的旧衣服,戴上帽子和口罩,揣着玉腰带,溜达到了城里几家有名的当铺和古董回收店。 结果更离谱。 一家当铺的老师傅看了半天,眼神闪烁,最后开口: “小伙子,这东西……仿得不错,工艺挺细,给你三千块当个工艺品收了吧。” 另一家店的老板更黑,直接说:“现代河南工,最多一千五。” 张飙气得差点当场骂娘。 现代世界的套路太深了,搞得他都想回大明了。 不过,他也明白,这些地方见他是生面孔,又拿着重器,摆明了是要往死里压价。 甚至可能看他年轻不懂行,直接当仿品糊弄。 公开渠道走不通,熟人又信不过,张飙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。 最后,他把心一横,直接来到了城里最大的古玩市场。 但他没急着找买家,而是像个普通闲逛的游客,在各个摊位前流连。 耳朵则竖得像天线,仔细听着摊主和买家、或者摊主之间的交谈。 “老板,这民国的粉彩小碗什么价?” “哟,您眼力好!一口价,八千!” “太贵了,三十!” “成交!给您包上!” “老李,昨天收那批铜钱咋样?” “嗨,别提了,没啥好货,都是‘铲地皮’收上来的,打包价出了。” “这东西不对啊,底款太新了……” “哎呦我的爷,这叫‘贼光’,盘两天就没了!” 他听到了各种行话黑话,看到了各种真真假假的物件,也见识了买卖双方如何互相试探、砍价、甚至设置陷阱。 他注意到,那些真正的好东西,往往交易得非常低调。 买卖双方似乎都是熟面孔,在一个眼神、几句隐语间就完成了交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