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呃啊——!” 一声压抑不住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,从老朱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。 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御案上,手背瞬间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 【张飙!你个狗东西!咱就不该赦免你!】 【都是你害的!咱现在被你搞得一团糟!你是真该死啊!】 另一边,张飙官宿外。 两名奉命监视的锦衣卫,正把耳朵死死贴在墙上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 “里面在搞什么名堂?” 锦衣卫甲一脸茫然: “一会儿哭爹喊娘,一会儿又嘿嘿傻笑,还特么有敲锅碗瓢盆的声音?” “好像……好像在念经?” 锦衣卫乙使劲掏了掏耳朵:“又好像在唱戏?那张飙是不是彻底疯了?” 他们自然不知道,里面正进行着一场代号为‘红薯行动’的、画风清奇到突破天际的—— 《张氏伤残人生存指南与行为艺术速成班》 “都精神点!” 张飙敲敲门板,炭灰‘噗簌簌’地往下掉: “今天教大家,怎么把要饭这行当,干出境界,干出水平,干出点……额外收益!” 墙外的锦衣卫甲皱了皱眉,低声对同伴乙说: “要饭?这张飙穷疯了?开始教老兵们要饭?” “是不是老兵们朝他诉苦,他也没办法?” 锦衣卫乙撇嘴道:“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!” 其实,老兵们说的那些卫所烂帐,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。 但知道归知道,去不去办理,可不是他们说了算。 而墙内,老周听到张飙的说词,也忍不住低声嘟囔: “额滴娘咧,要饭还能要出花来?” 声音不大,但足够让外面的锦衣卫听到。 张飙露出一副‘孺子可教’的表情,又指向老周的空袖管,高声道: “老周!你这胳膊,就是你的金字招牌!” “以后别光伸碗,要把袖管甩起来,甩得有节奏,像唱戏的水袖!一边甩一边喊:‘可怜可怜俺这没胳膊的,家里娃饿得啃砖头啦!’ “重点是,眼神要往那些当官的车驾轱辘底下瞟!看看他们压坏了多少青苗!” 说完,快速在门板上写下一句话: 【注意观察掉落的公文屑、听听有没有啥不该听的。】 老周一边心领神会,一边学着甩了两下空袖管,差点把自己带个跟头,哭笑不得: “张……张大人,俺这甩起来,像……像抽风哩……” 张飙当即擦掉门板上的话,言辞恳切地道: “要的就是抽风的效果!越不像正常人,才算学到了精髓!” 说完,他又指向老李的瘸腿: “老李!你这腿,不能白瘸!以后要饭,不要好好站着,得这么走——” 他说着,模仿老李一瘸一拐,但每一步都巧妙地卡在路面的砖缝或者小石子上,身体歪歪扭扭,视线却贼溜溜地扫过虚拟的街面: “看见没?要懂得观察环境,还有周围的人,看准大户,就往他面前倒,不给口吃的,他都不好意思.” 说着,他蹲下身,用炭笔在脚边的破席子上飞快画了一个简易的街道草图,标出了几个点,并写下: 【粮仓、王府角门、库房】 老李靠得近,看得清清楚楚。 他默默捡起一小块炭,在席子另一角画了个叉,又画了个耳朵的图案,然后看向张飙。 张飙微微点头,大声接过话头: “对!老李悟性好!就是这么要饭,才能不饿肚子!” 话音落下,他立刻画了个大大的叉,又画了个小人捂着耳朵,意思是: 【利用残疾,让他们不听不防。】 老李当即会意,然后在房间里走了几步,姿势扭曲得像麻花,忍不住乐了:“张青天,呵呵,您可真是个人才.” “彼此彼此,咱们都是人才!” 张飙故作洒脱的摆了摆手,然后看向老孙,笑道: “老孙!你这眼睛,是宝贝!” “以后别闭着,要半眯着,留条缝!凑到那些茶馆酒楼窗根底下,假装晒太阳打盹!耳朵竖起来!” “如果听到‘情妇’、‘八卦’、‘赌钱’这些词,就在心里记小本本!” “哪天饿肚子了,就去找他们要点伙食费!” “如果被发现了,有人问你听啥呢,你就说:‘俺瞎,听个响,解闷!’” 他边笑边走到老孙身边,看似在教学,实则快速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老孙破棉袄的补丁夹层里。 纸条上是他提前写好的,关于几个关键官员常去地点和谈话习惯的简要信息。 老孙努力把瞎眼眯成一条缝,另一只眼则快速扫过张飙塞来的小纸条,然后捏成小团,送进口中。 墙外的锦衣卫甲忍不住嗤笑: “这他娘教的什么玩意儿?一群残废要饭还能要出花来?” 锦衣卫乙也低声骂了句:“妈的,尽教些下九流的玩意儿!” 虽然他们在墙外吐槽不断,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听得津津有味。 而墙内的张飙,在快速指点几位老兵的‘特色’后,又在门板上写了一行字—— 《论如何正确地摔倒和碰瓷》 “接下来,高级技巧!” 张飙写完后,清了清嗓子: “教大家怎么摔得自然,摔得逼真,摔出水平,摔出风格!” 说完,他又在门板上画了几个歪七扭八的Q版小人。 “看!这是普通的摔,狗吃屎,没技术含量!” “我们要的是,艺术性的摔!” “老周,你断臂,重心不稳,适合旋转式摔倒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