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章老朱:朱榑——!你好大的狗胆!!【月票加更30】-《大明:让你死谏,你怎么真死啊?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【这……这伙人是在干嘛?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盖房子?!】

    他们赶紧派人去向指挥使耿忠禀报。

    指挥使衙门内,耿忠正悠闲地品着茶,听着属下的汇报,说外面那伙人被打跑后就没动静了,心中正自得意。

    听到新的消息,他一口茶差点喷出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?!盖房子?!”

    耿忠霍然起身,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他们想干什么?在老子卫所门口安家落户吗?!”

    “看……看架势是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。他们还打出了反贪局的旗号,说是要建什么临时审计衙署……”

    “混账东西!”

    耿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
    他本想装傻充愣,让对方知难而退,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手无耻的骚操作!

    这他妈简直是癞蛤蟆爬脚面——不咬人,恶心人!

    如果置之不理,任由他们在外面把‘衙门’盖起来,那成何体统?

    他饶州卫的脸往哪搁?消息传出去,他耿忠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?

    说他被一个御史吓得连门都不敢出,任由人家在门口‘开府建衙’?!

    可如果派人去驱赶……对方打着反贪局的旗号,又没有冲击卫所,只是在自己‘认定’的空地上盖房子,用什么理由驱赶?

    难道说这块地也是你饶州卫的军事禁区?那岂不是更显得心虚?!

    就在耿忠气得在堂内来回踱步,左右为难之际,外面的‘施工’动静越来越大,甚至隐约传来了号子声。

    “妈的!疯子!真是个疯子!”

    耿忠咬牙切齿,他终于体会到之前那些被张飙折腾的官员是什么心情了。

    这家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。

    继续装死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再装下去,明天说不定对方真能把墙砌起来,到时候就更被动了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

    耿忠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躲了。

    这个‘钦差’,他不见也得见了。

    但是,在他去见张飙之前,他又问了亲兵一件事:“蓝龙那边,可把消息递过去了?”

    “回头儿,递过去了,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好!备马!”

    耿忠心头大定,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辣,沉沉地道:

    “本官倒要亲自去看看,这个张飙,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!”

    当饶州卫的辕门缓缓打开,一身戎装的耿忠在一队亲兵的簇拥下,面色铁青地策马而出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荒诞的景象:

    尘土飞扬中,一群百姓和看似兵痞的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平整土地、搬运木料。

    而那个穿着御史官袍的年轻人,正叉着腰,指手画脚,俨然一副工地总监的模样。

    很快,张飙就发现了耿忠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、人畜无害的笑容,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一般,遥遥拱手:

    “哟!这不是耿指挥使吗?可算是把您这位‘大忙人’给盼出来了!”

    “您看,本官想着与您沟通公务不便,特意在您门口寻了块宝地,准备建个临时落脚点,也方便日后常来常往,亲近亲近!您不会介意吧?”

    耿忠冷着脸,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他只是缓缓地策马来到这个‘施工工地’前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下马,而是骑在马上,用那双鹰隼般锐利、带着几分漠然和痞气的眼睛,上下打量着张飙。

    他的身形不算特别魁梧,但筋骨强健,手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,从大拇指内侧延伸到袖子里面,不知深浅,但平添了几分凶悍。

    而且,他也没有像寻常武将那样大声呵斥正在‘施工’的百姓,反而嘴角咧开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,带着点兵痞式的无赖。

    “哟呵?我当是哪路神仙在我老耿家门口动土呢?”

    他冷不防地开口了,声音虽不高,却带着一股沙场滚出来的粗粝感:

    “原来是京城里来的张御史?怎么着,京城的衙门不够您折腾,跑我这饶州卫来盖房子玩了?这地儿风水是不错,埋人挺合适!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就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。

    他既不下马见礼,也不接张飙的官职称呼,反而用一种近乎街头混混的口吻,先把‘埋人’这种威胁的话摆了出来,试图从一开始就搅乱节奏,占据心理优势。

    张飙心中暗骂一句‘老油条’,脸上却笑容不变,甚至还拱手行了个礼:

    “耿指挥使说笑了。本官岂敢在您的地盘上动土?”

    “实在是迫不得已啊!您手下的弟兄们火气旺,跟这些捧着《皇明祖训》、一心为国的乡亲们起了点误会,下手也没个轻重。”

    说着,指了指在‘工地’旁边鼓劲的受伤百姓,以及他们手中的《皇明祖训》,又唏嘘道:

    “您看这伤的伤,残的残,《祖训》也撕了……本官身为反贪局主事,来了这里总不能不管吧?总得给朝廷、给百姓一个交代不是?”

    耿忠嗤笑一声,用马鞭随意地指了指那些受伤的百姓和碎纸片:

    “交代?什么交代?一群刁民聚众冲击军事重地,老子还没找他们算账呢!”

    “撕毁《祖训》?谁知道是谁撕的,有证据吗?别是一群别有用心的人,想着嫁祸我的兄弟们吧!”

    他将兵痞的无赖发挥到了极致,然后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张飙:

    “张御史,你初来乍到,可别被这些刁民给糊弄了。”

    “卫所重地,岂是儿戏?没有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文书,别说你在这盖房子,就是多站一会儿,老子都能以窥探军机、图谋不轨的罪名把你拿下!”

    “哦?冲击军事重地?图谋不轨?耿指挥使,这罪名可不小啊!”

    张飙故作惊讶地,旋即一本正经道:

    “那本官更得查清楚了!不然,今天他们能冲击您饶州卫,明天是不是就能冲击别的卫所?这背后要没人指使,谁信啊?”

    说完,他往前凑了凑,又声音压低道:

    “耿将军,本官从九江卫过来,那边可是查出了点有意思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一些不该出现的军械,凭着个‘兽牌’,就被提走了,最后好像……跟漕运上某些见不得光的船只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,今天这‘冲击军事重地’的事儿,会不会也跟那‘兽牌’有关?是有人想故意制造混乱,掩盖些什么?”

    轰!

    ‘兽牌’二字如同毒针,猛地刺了耿忠一下。

    他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,但脸上那混不吝的表情却没变,反而嗤笑道:

    “张御史,查案要靠证据,不是靠凭空臆测!什么兽牌狗牌,老子没听说过!”

    “九江卫的烂摊子,别往我饶州卫头上扣!”

    他看似否认,但张飙敏锐地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僵硬。

    他知道,自己戳到痛处了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