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更重要的是,村民那句“与京城那位不对付”,像一块石头落进他心里。 一个手握八万州兵、又与朝廷离心的州牧,若能拉拢过来,无疑是如虎添翼。 将来对抗朝廷时,南州与冀州联手,便能在东南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。 “南州府离这儿还有多远?” 李开拿起放在一旁的行囊。 “往南走两天就到!” 村民指了指官道:“李医圣要是真能去,那可真是救了刘大人,也救了咱们南州百姓啊!” 李开点点头,没再多说。他翻身上马,借着月光望向南州府的方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针囊里的玄铁银针。 那黄金百两,他不在乎。 但刘开明欠的这份人情,以及南州那八万州兵,他必须拿到手。 南州府衙的内院,烛火如豆,映着满室愁云。 刘开明站在父亲的窗前,望着榻上蜷缩的身影,指节捏得发白。 老爷子今夜的痛似乎比往常更烈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闷响。 枯瘦的手死死抓着被褥,指缝里渗出血丝,半边瘫痪的身子不住抽搐,冷汗浸湿的衣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。 “查!再给我查!” 刘开明猛地转身,目光扫过站在床边的数十位名医,声音因压抑而沙哑:“三个月了!你们查了三个月,连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?” 太医院的王御医颤巍巍地躬身:“大人息怒,老太爷的脉象沉涩如石,经络郁结如堵,实属罕见……依下官之见,怕是……怕是药石难医了。” “药石难医?” 刘开明一脚踹翻旁边的药案,药罐摔得粉碎,褐色的药汁溅了名医们一身。 “我请你们来是治病的,不是来报丧的!” 他指着榻上痛苦呻吟的父亲,眼眶通红:“他是我爹!是看着我长大的爹!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疼死?” 名医们纷纷跪倒在地,头埋得极低:“大人饶命!并非我等不尽力,实在是这病太过诡异……” “诡异?我看是你们无能!” 刘开明怒吼,胸口剧烈起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