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大哥言之有理。” “咱大宋打契丹也没少吃亏,高粱河那一战的箭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。 要是有人编个‘太祖跪地求饶’的故事,怕是得气得掀了这棋盘。” 他指向画面里李世民写降书的桌案,讥讽道: “你瞧那砚台,是晚唐的‘澄泥砚’,可贞观年间早流行‘端石砚’,连道具都错,可见那群文人是闭门造书。” 赵普在旁接话,声音里满是讥意: “官家有所不知,这些野史最擅编帝王的遗憾。” “贞观帝征辽失利,他们说他跪地;隋炀帝三征失败,就说他误国。” “其实那帮书生一生没上过战场,不懂刀兵为何物,哪知兵事成败如浮云?” 赵大闻言朗声一笑,笑声震得棋盘微颤。 他忆起建隆元年平李筠叛乱—— 被流矢射中胸口。 百姓也编过“太祖坠马求饶”的谣言。 最后还是他带伤登城平乱,才让那些谎言自行崩塌。 “可李二不是我。” 他道:“那是能在玄武门亲手杀兄弟的人。” “编他投降,怕是不知死活——依我看,不出月余,贞观史官就该忙活,把这野史骂成渣。” 赵二又指画面里的高句丽甲胄, “您瞧那兽面纹,是咱大宋‘明光铠’样式,贞观年流行的明明是‘山文铠’,瞎画也不打草稿。” 他神色一沉: “不过这事也提个醒——咱大宋打契丹也屡屡受挫,若哪天史官也这么写,怕是咱兄弟地下都得跳起来。” 赵大放下棋子,举起茶盏,盏中茶沫浮沉,恰似阵列变幻。 “怕什么?” 他淡然道: “周世宗柴荣攻幽州,半途病逝,也没人敢污他‘求和’。 李二征辽虽败,却亲率六军,站着打的。” “帝王的面子,从来不是靠笔写出来的,是刀枪拼出来的。” 赵普翻开唐会要,指着其中的记载道: “您看——‘贞观十九年,帝亲征,拔十城,斩首四万’,哪有什么‘投降’? 就如太祖围太原五月未下,也没人敢说您跪地求饶,胜负未分之前,何来屈膝?” 夕阳透窗,棋影斜横。 赵大望着天幕渐淡的光影,忽将棋子一扫而空。 “野史再怎么编,‘天可汗’三字不是白叫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