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忽然想起马皇后替他缝的粗布内裤——那时她总说: “再穷也得干净。” 此刻想来,那布料都比晋景公的死地体面。 “咱不管这天幕是人是鬼,” 朱元璋握拳,骨节发白,“敢辱帝王体面者,咱必让他尸骨无存!” 殿外雨势滂沱,冲刷琉璃瓦,却冲不散这股滞重的戾气。 朱元璋深知,天幕的挑衅远未结束。 但他也发誓—— 只要他还活着,帝王二字,就绝不会与污秽为伍。 …… 大秦! 咸阳宫内。 烛影摇曳,梁柱的阴影在墙上映出森然的轮廓。 嬴政指尖摩挲着传国玉玺上螭龙的纹理,那蓝田玉被体温熏得温热。 可玉角上的血痕仍未干透—— 那是昨日他砸案时裂开的伤口。 当天幕浮出“粪坑溺亡”四字时,嬴政眉头一沉,玉玺“砰”地落在案上,声若雷霆。 沉闷的撞击声在殿中回荡。 玉玺上的裂纹又向外蔓延了半寸。 宛如一条细长的毒蛇。 在这件象征天下正统的至宝上缓缓游走,令人心惊。 “放肆!” 始皇帝的怒喝震得殿角编钟嗡鸣不止。 悬空的青铜灯盏剧烈摇摆。 烛火颤抖间,他的身影被拉得扭曲狰狞。 他猛地起身。 玄色龙袍上绣着的日月星辰在火光下翻腾起伏,犹如被他的怒意点燃。 “帝王可死于沙场,血洒征袍!” “可薨于龙榻,遗诏天下——皆顺天命!” 嬴政的声音如金铁交击,每一个字都透着凛冽寒意: “唯独茅厕,污秽之地,蛆虫盘踞,岂容天子之身堕入其中?” 阶下的扶苏早已跪伏在地。 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,呼吸轻得几乎不可察。 他听见父亲的龙靴碾过地砖,那沉稳的声响每一下都似重锤击在他心口。 方才天幕中闪现的景象——晋景公在粪水中挣扎的模糊画面,与左传所记“将食,涨,如厕—— 第(2/3)页